只不過景棠到底是沒完全放下戒心,對辛沐清也是如此,景毓就是因為原因不明的車禍,至今還躺在病床上。
陳家人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出手,有所防範總是沒錯的。
當日來回,怕時間不夠,景棠便買了最早時間的高鐵票。
晚上,賀觀潮給景棠發來一串地址,是某家餐廳的名字,周凜生晚上約她在那吃飯。
景棠查了下,那家餐廳離兩人常去的酒店不過幾公里距離。
這哪裡是要吃飯,分明是心存不軌,景棠默默在心裡吐槽道。
這幾天周凜生不在北城,景棠聽賀觀潮提了一嘴,說是洛杉|磯那邊有事,他回去處理了。
周凜生不在,景棠樂得清靜,還不用擔心每天晚回家或者是不回家,要面對姚靜秋的嘮叨。
景家的房子靠郊區一點,去高鐵站有些遠,既然周凜生約了自己,景棠打算晚上直接住在酒店。
周凜生比約定的時候晚了十幾分鍾才到。
菜式賀觀潮都已經提前跟餐廳確認過,他人一到,服務生便開始上菜。
景棠狀似不經意地看了對面的男人幾眼,他在看手機,沒注意到這邊。
以往一絲不苟梳上去的短髮此時垂下來幾縷,下巴有淡淡的青色胡茬,面部線條鋒利,疏離感比往日更重。
“看夠了嗎?”周凜生放下手機,抬起頭看著景棠。
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景棠心中一慌,嘴硬道:“誰看你了。”
周凜生笑了聲,沒繼續拆穿她。
“我跟辛沐清約了明天去工地上看看。”景棠岔開話題。
周凜生眼中笑意消失,“你們兩個去?”
景棠點頭,“我以前在陳家的時候,跟她關係不錯,她跟她媽媽不一樣。”
“蠢。”周凜生毫不留情地評價,“那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黃曆了?你這麼輕易就相信別人,景棠,我要開始懷疑你的復仇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了。”
景棠被周凜生說的面色一紅,“我買的高鐵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不敢怎麼樣。”
周凜生懶得再說,既然她都決定好了,只是來通知自己一聲,那就說什麼都沒用。
……
翌日一早,景棠和辛沐清從北城南站出發。
到那邊的時候是八點半,工地負責人安排了人來接,到村子裡正好上午十點。
這次來和上次對比還是很明顯的,許多房屋都被拆的面目全非,四處都是水泥缸瓦。
負責人帶著景棠和辛沐清在周圍轉,給她們講解著工程進度。
這次都是花重金聘請的工程隊,不求快,只求把這些設施都做到最好。
景棠對這方面的涉獵不是很多,不過按照圖紙來看,負責人並未說謊,交到公司的進度彙報也都是真實可信的。
說話間,負責人帶著景棠和辛沐清來到這次設計的標誌性建築前。
這是仿照本地的有名建築改造的設計。
景棠仰頭望了望,支架搭得很高,有不少工人腰間繫著安全帶,在高空作業。
這個建築是最早開始動工的,高有五十幾米,建成之後是打算在網際網路上營銷成網紅打卡景點的。
負責人往後退了幾步,唾沫橫飛地講解著工程建築,景棠全神貫注地聽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正身處危險範圍內。
忽然,樓上掉下來幾塊磚石,有一塊砸落在景棠腳邊,等她意識到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她下意識彎腰閉上眼睛,想要以此減少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