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醫院周家有注資,若是周凜生因此怪罪下來,資金鍊斷了都是小事,關鍵是以後那些大人物誰還敢來這家醫院瞧病?
周家雖剛回北城不久,號召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那就好。”周凜生掃了院長一眼,“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有人旁觀了。”
院長會意,立刻帶著醫院的人都離開,偌大的會議室便只剩下周凜生的人。
周凜生牽著景棠走到會議桌前坐下,雙腿從容地交疊在一起,“誰派你們來的?”
沒有人說話,周凜生也不著急,向賀觀潮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
“主動交代和到時候被查出來可是兩碼事。”賀觀潮說。
依舊沒人出聲,周凜生沒那麼多耐心問早就知道答案的事情,“既然不說,那你們就是主謀,殺人未遂,送警局吧。”
周凜生說完便拉著景棠起身離開。
出去之後,景棠狐疑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不像周凜生的風格。
“人是梅玉瀾帶進來的,除了她和陳尚雅還會有別人嗎?”周凜生反問。
當然不會。
景棠遲疑了,“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若是就這樣輕輕放過,同樣的事情還會發生第二次。
周凜生卻不說,故意賣了個關子,“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景棠懶得理他,二人來到景毓的病房外。
周凜生依然跟在身邊,沒有要走的意思,景棠轉頭看著他,“你也要進去?”
“不可以?”
“可以。”景棠總覺得哪裡很奇怪,可又說不上來。
楊姐拿著棉籤蘸了水,一點一點擦拭在景毓乾枯的嘴唇上。
醫療器械還在正常運轉,心電圖也正常,景棠總算放下心來。
陳尚雅和梅玉瀾毫無徵兆地動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若不是周凜生提前有安排,景毓可能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景棠頭一次這麼發自肺腑地對周凜生道謝。
楊姐見二人有話要說,識趣地放下水杯離開病房。
景棠瞧見了,想起上次她對自己說的話,補充道:“請楊姐來照顧我媽媽的事情,也謝謝你。”
“不用,你道謝聽著彆扭。”周凜生說。
景棠:……
除了這件事,景棠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是怎麼知道她們會動手?”
“陳銘川說的。”周凜生說。
景棠怔住,陳銘川?
“他……”景棠張了張唇,發出一個音節之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銘川一直在替陳尚雅辦事,這次的事情肯定也是受她指使,可他為什麼要提前把訊息透露給周凜生?
景棠百思不得其解,陳銘川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之前分明還在用景毓的性命威脅自己。
周凜生將景棠困惑的模樣盡收眼底,過了一會兒,他才不鹹不淡地說:“陳銘川倒是很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