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律師給景棠打去電話，告知她這個訊息。
景棠剛剛進門就接到楊律師的電話，說老汪被別人帶走了。
她心一下子懸起來，“能查出來是誰嗎？”
“有點困難。”楊律師如是說道，“老小區很多監控都是擺設，他家附近的監控被人惡意破壞過。”
追查起來很困難，這件事情需要交給周凜生，只不過後半句話楊律師沒說。
景棠深吸一口氣，這是周凜生介紹的人，她應該信得過才對，“好，我知道了。”
“我會盡力試試，爭取把人找出來。”楊律師說。
若是老汪這條線鍛斷了，就只能再從別的地方找突破口。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景棠很久才回過神，進屋把東西都放好。
楊律師不是辦事不謹慎的人，難道會是陳家有所察覺？
可如果是陳尚雅，她肯定不會做到這麼幹淨利落，如果不是陳銘川所為，莫非是那位……
景棠嘴唇緊抿，想到陳家那些如狼似虎的人，不禁覺得身體一陣一陣發涼。
楊律師回去見了周凜生，他人還在辦公室。
北城的天已經完全黑下去，公司裡該下班的都下班了，周凜生接到訊息之後一直沒走。
楊律師火急火燎回到公司，跟周凜生一起復盤事情的來龍去脈。
老汪的住址是今天來見周凜生之前查到的，本以為事情天衣無縫，只等從公司離開就去找人，誰知道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您確定這件事沒別人知道？”周凜生的派出去的人只知道聽命令列事，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絕不可能洩露資訊。
如果不是楊律師早就被人盯上，那就只能是還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得知此事。
老汪的住址下午才知道，緊接著他就見了周凜生，從他辦公室出去之後回到十六層。
楊律師腦子裡一道白光閃過，難道會是……
“我離開過辦公室一段時間，公文包在辦公桌上，當時世恩在裡面。”楊律師並不很確定到底是不是孫世恩。
他拿出手機，找到一款監控app，點進去調到下午的回放。
畫面顯示孫世恩進到辦公室之後，本來打算離開，卻不知為何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見楊律師放在桌上的公文包。
緊接著就是她偷看檔案的過程。
周凜生面色深沉，叫人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楊律師一時也拿不準他什麼意思。
當初孫世恩進公司，是周凜生親自把人交給他，他帶過孫一段時間，那是個悟性很高的孩子。
楊律師想不通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阿生，要不要找世恩問問這件事。”楊律師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監控顯示孫世恩看了檔案，那就有必要找她問一問。
周凜生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這件事您別管了，我會找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