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想和他在一起是嗎？”聞嘉楠問。
景棠緩緩點頭，“可是，他不是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景棠自己的感覺，她根本不知道周凜生的想法。
她從未在周凜生身上感受到過任何對自己的有意思的訊息。
聞嘉楠手掌托住下巴，歪著頭看向景棠，“他不是沒有反對結婚的事情。”
沒反對，甚至還在勸說景棠答應，不就說明周凜生並不排斥。
不排斥就是有機會。
“你先不要考慮那麼多，其實你和周凜生在一起也不是什麼壞事。”聞嘉楠說。
景棠的內心防線一點一點被聞嘉楠的話瓦解，又或者說，她早就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缺少一個突破自己的契機。
而聞嘉楠此番話，正好給了她這個契機，可以順著臺階下。
一瓶紅酒很快見底，景棠臉色通紅地躺在地板上，腦海裡不受控制地浮現那人的面孔。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神態變化，都深深地刻在景棠的腦海裡。
在酒精的驅使下，景棠緩緩閉上眼睛睡過去。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她和周凜生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那時她還在國外上學。
他們在一次酒會上認識，她一眼就看上了周凜生，開始纏著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後來她終於得償所願，夢境在這個地方就變了。
周凜生冷著面孔對她說：“景棠，我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
景棠痛苦地皺起眉頭，心臟泛起一陣劇烈的疼痛，生生將她從這光怪離奇的夢境中拽出來。
她猛地睜開眼，才發現外面天光大亮，她睡在聞嘉楠的臥室裡。
剛才經歷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夢。
可是那個夢實在是太過真實，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景棠緩了緩神，可能是最近事情多，壓力太大，才會做這樣一場奇怪的夢。
身旁聞嘉楠還在熟睡，景棠輕手輕腳地拿起外套和包離開。
回家梳洗一番之後，她本來打算開車去公司，到岔路口時改了主意，拐彎去永晟找周凜生。
有些話她需要當面問清楚。
周凜生像是料到景棠會來一樣，坐在待客區沏了壺茶，見人來了也只是淡淡道：“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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