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認識。”助理回答的毫不猶豫。
單瑾誠輕笑一聲，“艾倫，你跟著我有幾年了？”
“八年多了。”艾倫聽見單瑾誠這麼問，心裡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呢？”
艾倫跟了單瑾誠這麼久，是他最信任的下屬，可是艾倫辜負了這番信任。
“我沒有啊。”艾倫的否認和剛才如出一轍。
在單瑾誠看來，這就是心虛的典型特徵。
“單瑾瑤知道這麼多事，不是你告訴她的？”
羅賓和孫家的事情，單瑾誠怕知道的人太多容易生事端，一直以來都是交給艾倫去辦。
單瑾瑤沒那麼大本事，手眼通天，只能是艾倫告訴她的。
還有把梁敘言安排到瑞士，想必也是透過艾倫。
艾倫沉默下來，沒有回答單瑾誠的話，只有蒼白的“對不起”三個字。
單瑾誠也懶得再追究什麼，“去財務處領完今年的薪水，以後別讓我在洛杉|磯看見你。”
艾倫頓時面如死灰，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他知道，單瑾誠決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艾倫離開之後，單瑾誠叫了秘書進來，再三警告後，確保她不會透露半點資訊，這才交代她去辦梁敘言的事。
……
周凜生和景棠住在蘇黎世的第九天，收到了達蒙的來電。
達蒙調查了半個多月，確實查出有兩個人在自己之前的一天來精神病院見到了當年那個綁匪。
他把從精神病院拿到的資料發給賀觀潮，最終查出了是誰。
登記的人叫王天順，是孫世希出事那天開車的司機，和他一起的人是孫世恩。
達蒙對這個調查結果感到不可思議，怎麼會是孫世恩？
哪怕是司機王天順被人收買，對孫世希下手，他都能理解，孫世恩可是她的親妹妹！
他將這個調查結果告訴周凜生的時候，依舊沒有從震驚當中回過神。
若是普通的案子，或許達蒙不會有這麼深的感觸，可他跟孫世希見過幾次，那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
即便周凜生對她並非真心喜歡，她也出於情誼，一直配合著演戲，甚至招來殺身之禍。
達蒙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有時候也覺得周凜生挺不是人，孫世希那麼好，他偏偏對人家一點真情都沒有。
周凜生結束通話電話，在書房坐了許久，菸灰缸裡堆滿了菸蒂，直到景棠上來叫他吃晚飯。
她一進來就被滿屋的煙味嗆得止不住咳嗽。
“你是不是要把屋子燒了？”景棠把書房的兩扇窗戶全部開啟透氣。
她覺得這裡面的煙味放出去都會汙染外面的空氣。
周凜生以前也沒有這麼抽過煙，後來有意剋制，更是抽的少了。
景棠走到周凜生身前，微微彎腰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她猜想和孫世希的事情有關。
“棠棠，我們回北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