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你瘋了？讓一個外人插手蘇家的事！”
“這要是傳出去，我們蘇家的臉往哪擱！”
秦月華和旁邊的族老們七嘴八舌地嚷嚷著。林默沒理會這些聒噪，只是側頭看了眼身邊的蘇清寒，感受著握他的那隻小手微微用力。
這就夠了。
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聲音平穩：“博愛基金的律師團隊明天一早就會入駐蘇氏，具體的改革方案會同步給各位。”
“想繼續當股東拿分紅，就按規矩來。不想留的，現在就能走，博愛基金按市價回購股份。”
族老們不再說什麼。市價回購？現在蘇氏股價跌成這樣，能拿回本金就不錯了，誰還敢真走？
只是秦月華看著林默和蘇清寒並肩而立的模樣心有不甘，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作孽啊！我們蘇家百年基業，就要毀在你們手裡了……”
林默皺眉，正想開口，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田雪的電話：“林默哥，不好了……有人告我抄襲！說我的真影APP抄了他們公司的技術！”
“真影”APP。
林默心頭一沉。那是田雪這兩年嘔心瀝血的成果，前段時間剛拿下國家採購的訂單，怎麼突然冒出抄襲訴訟？
“別急，誰告的？”
“宏圖資本，他們CEO趙天成說……說我們核心演算法跟他們三年前的一個廢棄專案高度相似，已經向法院申請凍結我的專利了！”
宏圖資本？趙天成？
林默沒聽過這號人物，但能直接起訴國家採購的專案，背後肯定不簡單。
他瞥了眼會議室裡還在抽泣的秦月華和臉色鐵青的族老，心裡冷笑。這邊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完，那邊又起了新事端。
“你先把所有研發記錄、程式碼提交記錄整理好，尤其是能證明時間線的證據。我現在過去找你。”
“好……好的。”
掛了電話，林默對蘇清寒低聲道：“田雪那邊出事了，我得去看看。蘇氏這邊你先盯著，有問題隨時打我電話。”
“去吧，這邊有我。”蘇清寒頓了頓，補充道，“小心點。”
林默捏了捏她的手，轉身快步離開會議室。剛走到電梯口，王管家追了上來。
“先生，這是剛才查到的蘇氏股東最近的資金往來記錄，蘇明遠和幾個老傢伙，賬戶裡都多了一筆不明來源的錢，收款方指向一個離岸公司，背後隱約有黎家殘餘勢力的影子。”
果然是裡應外合。
蘇明遠，真是蘇城的好弟弟。親哥前腳剛為了公司進去，他後腳就敢拿錢賣股份。
林默看了看，眼神冷下來：“繼續查，轉賬憑證，通話記錄，一個都不能少，全部給我盯死。”
\t“是。”
電梯門無聲合攏。林默靠在廂壁上，抬手用力按了按眉心。
蘇氏，田雪。
一樁樁一件件，麻煩纏身。但他心裡沒有半點煩躁，反而越是緊要關頭，腦子越是清醒得可怕。
亂，才是最致命的。
……
江州大學科技園。
林默推開實驗室的門，一股壓抑的氣氛撲面而來。田雪正抱著膝上型電腦掉眼淚，旁邊的導師也一臉焦急。
“林默哥！”看到林默，田雪才像看到了救星，趕緊把一份起訴狀遞過來，“你看，他們說我們抄了這個‘慧眼’系統，但我們連聽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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