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臭水溝變清澈！那些工廠排的毒水，我都能處理！”他喊得聲嘶力竭，“可現在全完了！我什麼都沒了！活著還有個屁的意思！”
水汙染？
清水河……治理……
林默渾身一震。
他猛地撥開身前的人，也顧不上張市長還在旁邊，大步擠了過去。
“喂！橋上那個！你那個水汙染研究，是幹啥的？具體說說！”
“要是真有你吹的那麼神，老子投你！你說個數！”
張市長連忙抬手，示意他冷靜：“小夥子，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你的專案是什麼？遇到什麼難處了？”他補了一句，“只要專案有價值，政府不會不管。”
“支援？”那年輕人慘笑一聲，絕望的開口說道：“一個連實驗室房租都交不起的窮學生，誰會支援？我導師都勸我，別做夢了。”他聲音哽咽，“可那是我的夢想啊……”
林默的目光，卻被橋面上幾張被風吹得翻飛的A4紙吸引了。封面上幾個加粗黑體字很扎眼：《新型奈米級複合濾膜水淨化系統研究與應用》。
他幾步上前撿起來，快速翻閱。
操！
這專案……簡直是王炸！
這技術要是成了，那價值，可就不是錢能簡單算的了。這不就是給清水河量身定做的嗎？
眼看那年輕人身體晃悠著就要掉下去，林默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兄弟！等等！”
他揚了揚手裡的紙，“你的專案，我投了！”
這一聲，像在平靜的湖面扔了個炸彈，所有人都愣住了。
準備鬆手的年輕人也猛地轉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林默。
張市長也是一怔，望向林默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你……你說什麼？”年輕人嗓子啞得厲害。
“我說，我投錢！”林默晃了晃手裡的企劃書，“我看過了，牛逼！別說啟動資金，後面要再多，我也給！”
人群裡嗡一下炸了。
“這誰啊？口氣這麼大？”
“不是吹牛的吧？哪有這麼巧？”
“管他呢，先把人勸下來再說！”
“對啊小夥子，聽見沒？有老闆看上你了！下來談談啊！”
七嘴八舌的聲音吵成一片。
那年輕人眼神變幻，他苦笑著搖頭：“別……別開這種玩笑。”
“我找了幾十家公司，沒人看得上我……我就是個廢物……”
“誰說你是廢物？”林默往前走了幾步。
他刻意收斂了之前略顯張揚的氣勢，目光卻更加專注，牢牢鎖住橋上那年輕人的雙眼。
他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
“能想出這種東西，你要是廢物，那這世上還有幾個明白人？”
“是他們沒眼光！”
“我林默，今天話放這兒，你的專案，我要了！”
他竟然真的摸出了手機。
“你叫什麼？銀行卡號給我，我現在轉一百萬！算天使輪！後面的，我們細談！”
“啊？”
年輕人徹底傻了。
周圍的人也都伸長了脖子。
“我靠！真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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