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寒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看向他。
“那就好。”
他話音落下，雅間內只有瓷器偶爾輕碰的細微聲響。
爐中上好的沉香青煙嫋嫋，淡雅的香氣與菜餚的芬芳交織在一起，讓人心曠神怡。
席間，林默偶爾會聊起些學校裡的趣聞，或者對某道菜點評一兩句。
蘇清寒多數時候只是安靜地聽著。
間或，才會簡短應一聲。
只是有那麼幾次，她會不自覺地，將頭轉向他說話時帶著淺笑的側臉，目光會多停留片刻。
這頓飯，氛圍倒是輕鬆，也透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暖意。
飯後，林默依舊體貼地為蘇清寒拉開車門。
等她坐穩，他才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黑色的賓利慕尚無聲啟動，駛出“御膳閣”的璀璨燈火，融入濃稠的夜色，徑直朝著蘇家大宅的方向而去。
車廂內，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靜在瀰漫。
蘇清寒倚著靠背，眸光投向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
良久，她忽然開口：“林默。”
“嗯？”林默側過頭。
“你……”蘇清寒話音一頓。
最終，她卻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沒什麼。”
說完，便又將臉轉向了窗外，剛才那句話，好像都只是林默的錯覺。
林默沒再問。
車廂裡，除了輪胎碾過路面的輕微聲響，再無其他。
窗外的霓虹飛速倒退，光怪陸離。
蘇清寒看著那些變幻的色彩，擱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收攏。
林默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空氣裡卻有種不同尋常的安靜。
賓利悄無聲息地滑入蘇家大宅，在燈火通明的主樓前停下。
不等司機動作，林默已經推門下車，繞到另一側，為她開啟車門。
蘇清寒邁步而出，晚風吹起她額前的碎髮。
“林默。”
她忽然停住腳步，聲音在寂靜的庭院裡，有些輕。
“……謝謝。”
林默勾了下唇角，聲音散漫：“老婆大人，這就見外了。”
蘇清寒唇角那抹幾乎看不見的弧度，算是預設了他的親近。
她沒再多言，很自然地與他並肩，一同走向燈火通明的主宅。
回到房間，林默沒急著休息，徑直走到窗邊，俯瞰著沉寂的夜色。
他掏出手機，螢幕一片沉靜，沒有任何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訊息。
林默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黎昊天，趙明琛……這兩個傢伙，想必已經收到訊息，網上的風波被徹底壓下去了。
“呵，這才剛開始。”林默低語，眸底掠過一抹寒芒。
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陪這些跳樑小醜，慢慢玩。
城中某家頂級會所的包廂，與蘇家大宅的靜謐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