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煙霧瀰漫，酒氣沖天。
黎昊天和趙明琛二人，一個比一個難看地陷在沙發裡，面前矮几上東倒西歪全是空酒瓶。
“操！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黎昊天猛地將手裡的水晶杯摜在地上，嘩啦一聲，玻璃碎渣濺得到處都是，聲音在包廂裡尖銳刺耳。
他眼珠子都紅了，熬得全是血絲，這火氣，已然憋到了極致。
他們設計好的一出大戲，照片、影片，一股腦全砸出去，就等著林默那窮小子徹底臭大街，被蘇清寒一腳踹出門。
結果呢？
乾等了半宿，別說輿論爆炸了，連個水花都沒見著！網上的那些帖子和影片，他媽的，邪了門了！就那麼憑空消失，刪得一乾二淨！
起初，他們還罵罵咧咧，以為是林默那窮B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找了家不入流的破公司在背後搞小動作。
可眼瞅著這刪帖的速度，這乾淨利落的手段，哪是小公司能有的手筆？！
“蘇氏集團公關部。”
趙明琛的聲音混在包廂裡嗆人的煙味兒裡，讓人有些聽不清。
“直接找的平臺，全他媽給壓下去了。”
他指間的菸頭忽明忽暗，映得周遭的空氣都粘稠了幾分。
“你說……蘇氏？”
黎昊天幾乎是從沙發裡彈射起來，胳膊肘撞翻了矮几上一堆酒瓶，叮呤咣啷滾了一地。
他兩步衝到趙明琛面前，尖叫的說道：“蘇清寒？！她是不是有病啊！那種破事兒，她不是最嫌惡心嗎？林默那狗東西都他媽那樣了，她還護著？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
這事兒透著邪乎。
蘇清寒是什麼人？清高孤傲，臉面看得比什麼都重！怎麼可能去蹚這種渾水，還反過來給林默那廢物擦屁股？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趙明琛狠狠把菸頭碾進菸灰缸。
青白色的煙霧還沒散盡，他煩躁地扒了扒頭髮，頭皮都快被他自己抓破。
“操！老子他媽也想不明白！”
原先還以為蘇清寒就是拿林默當個臨時擋箭牌，用完就扔的貨色。
現在這情況，完全看不懂了。
那個女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黎昊天一雙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來回走了幾圈。
“難不成……蘇清寒她，對那個姓林的……真他媽上心了？”
這話一出口，他自己先乾笑了兩聲，使勁搖了搖頭。
扯什麼犢子！
他黎昊天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的女神，能看上林默那種窮光蛋？要啥沒啥的窩囊廢？
“放你孃的屁！”趙明琛一聲暴喝，震得包廂裡嗡嗡的，“蘇清寒眼瞎了？！她能看上林默？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這裡頭，肯定有別的事兒！”
黎昊天徹底洩了氣，一屁股坐回沙發：“那他媽還能怎麼辦？蘇清寒都親自下場了，咱們這點小動作，頂個屁用！”
包廂裡煙味更重，酒氣更濃，燻得人腦仁疼。
趙明琛沒接話，只是陰沉沉地盯著矮几上那些七倒八歪的空酒瓶，捏著一個玻璃。
過了好一陣，才陰沉沉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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