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有空在網上指點江山，不如想想，怎麼跟警察同志解釋這些錢的來路。對了，現在訂票去國外，應該還來得及。”
……
同一時間，京城。
頂級會所的套房裡，趙明琛正靠在沙發上，悠閒地刷著手機，欣賞著自己導演的這場網路狂歡。
黎昊天也在，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明琛哥，你看網上那群傻逼，咱們喂什麼他們吃什麼！現在罵林默都快成政治正確了！”
“這才到哪兒。”趙明琛晃著手裡的青瓷茶杯，滿臉倨傲，“等他資金鍊一斷，公司破產，那才叫好戲。”
話音未落，刺耳的鈴聲劃破了套房裡的得意氣氛。
私人號碼。
他掃了眼來電，是他爸。
“爸，這麼早……”
他一句話沒說完，電話那頭一聲雷霆般的咆哮直接炸開，聲音大得連黎昊天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個畜生！你他媽在外面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趙明琛整個人都懵了。
“爸，我……我沒幹什麼啊？”
“沒幹什麼？！你自己滾去看新聞！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勾結外資做空市場！證據都擺在江州市政府的新聞釋出會上了！”
新聞釋出會？市政府？
趙明琛腦子裡“嗡”的一聲，一股涼意順著脊椎骨爬了上來。
他手抖著掛了電話，點開了新聞客戶端。
那加粗的血紅標題，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扎進他眼睛裡。
《江州市府釋出會：趙氏集團公子趙明琛涉嫌重大經濟犯罪！》
點開影片，螢幕裡是林默那張臉，和他身後那一張張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銀行流水。
完了……
趙明琛嘴唇發白，手機“啪”地一聲掉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他身子一軟，整個人癱倒在沙發裡。
手裡的青瓷茶杯滑落，在昂貴的地毯上摔得粉碎。
滾燙的茶水濺了一褲腿，他卻一點都沒察覺。
電話還沒結束通話，他爸的怒吼還在繼續。
“畜生！你是不是想把整個趙家都拖下水！你現在在哪兒！滾回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喉嚨裡擠出幾個乾澀的音節，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他怎麼會有……他怎麼敢……”
前一秒還得意洋洋的黎昊天，也察覺到了那股足以將人吞噬的死寂。
“明琛？怎麼回事？你爸說什麼了？”
他沒等到回答，自己湊過去搶過手機。
就那一眼，黎昊天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螢幕上，林默那張臉冷靜得可怕。
“操……”黎昊天爆了一句粗口，一屁股跌坐在地，雙目失神。
這不是反擊。
這是公開處刑！
他們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直接送上了斷頭臺。
趙明琛猛地回過神來。
“跑！必須馬上跑！”
他連滾帶爬地衝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