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切，黎昊天只覺得這段時間積攢的鬱氣一掃而空，通體舒暢。
他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痛快！”
趙明琛卻只是慢條斯理地晃著酒杯，沒說話。
黎昊天眉頭一挑：“怎麼，還不夠解氣？”
“他手裡，應該還有那些核心技術。”趙明琛淡淡開口。
“一個馬上就要進去吃牢飯的人，拿著那些東西有什麼用？”黎昊天不屑地撇嘴，“留著在裡面寫回憶錄嗎？”
“我只是，不喜歡有任何意外。”
趙明琛放下酒杯，看向窗外。
“我要的，是連-根拔起，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說起來，秦悅那個**還真是個廢物。”黎昊天放下酒杯，語氣裡帶著一絲嫌惡。
“給了她那麼多資源，讓她去接近林默，結果呢？連個男人的床都爬不上去，最後還他媽反水了。早知道她這麼沒用，當初就該直接把她送到非洲去拍紀錄片。”
提到秦悅，趙明琛的臉色也冷了幾分。他不像黎昊天那般情緒外露，但眼中的陰霾卻更重了。
“一個棋子而已，廢了就廢了。”他淡淡地說道，“不過這也提醒了我們，對付這種人，溫柔的手段沒有用。既然他給臉不要臉，那就沒必要再給他留臉了。”
“沒錯！”黎昊天一拍大腿，興奮地坐直了身子。
“勾引？太便宜他了！就該像現在這樣，把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在他面前一點一點地碾碎！讓他從雲端跌回泥裡，讓他變回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這才叫過癮！”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妙的場景，笑得越發張狂：“我真想看看，當林默變成一個負債累累的喪家之犬時，蘇清寒還會不會多看他一眼！”
趙明琛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炙熱。
蘇清寒。
趙明琛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在自言自語，但那份獨佔的意味卻毫不掩飾。
“那樣的女人，眼光一向很高。”
“或許是圖個新鮮，才會對林默那種貨色多看兩眼。但說到底，她跟我們是一類人，她要的是能跟她站在一起，甚至讓她抬頭看的男人。一個破產的窮光蛋？呵，只會是她人生裡抹不掉的一個汙點。”
“沒錯！”黎昊天一巴掌拍在沙發扶手上，興奮地站起身，幾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他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整個城市的燈火。
“等林默徹底滾蛋，蘇家那老頭子，就更沒理由擋著我們兩家的聯姻了！到時候，蘇清寒歸你還是歸我，咱們憑本事說話！”
“可以。”趙明琛端著酒杯，慢悠悠地踱步過去，與他並肩。
“我倒是覺得，這個過程才他媽有意思。”黎昊天獰笑著，手指幾乎要戳穿冰冷的玻璃，點著下方流光溢彩的車河。
“看著他從什麼狗屁‘商業奇才’，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看著那些當初把他捧上天的媒體，怎麼掉頭回來，把他罵得一文不值！看著他公司裡那幫人人心惶惶，土崩瓦解！這種親手捏死一個人的感覺，可比單純賺多少錢要來勁多了！”
“他太嫩了。”趙明琛冷哼，算是最後的評語，“資本怎麼玩，輿論怎麼殺人，他連門都沒摸到。我們隨便放點風，就能讓市場嚇破膽，讓他的信譽直接清零。他拿什麼跟我們鬥？”
輿論是一把最好用的刀。
他的杯子磕在大理石桌面上，發出一聲脆響。
隨後，趙明琛摸出手機，螢幕亮起，手指快速的在上面敲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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