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不淺，還好沒傷著筋骨。先沖洗消毒，然後打狂犬疫苗和破傷風。”
蘇清寒在一旁聽著，嘴唇抿得更緊了。
林默倒還撐得住：“麻煩您了，醫生。”
醫生讓蘇清寒在外頭等，就開始給林默弄傷口。
沖洗傷口的時候挺蟄得慌，林默哼都沒哼一聲。
醫生剛要下針，林默兜裡的手機嗡嗡震了起來。
他摸出來一看，螢幕上“秦悅”兩個字跳著。這丫頭，早不來晚不來。
他示意醫生稍等，劃開接聽：“喂？”聲音有點啞。
“林總，您今天沒來公司，是有什麼事嗎？我……今天沒什麼安排吧……”
林默現在可沒功夫細說。
“公司的事你看著辦，”林默有點不耐煩，“缺什麼買什麼，錢不夠跟我說。”
他只想趕緊掛了。
“啊？林總，這……”秦悅那邊明顯示卡殼了。
老闆當成這樣，也是頭一回見。
“先這樣，忙著呢。”林默直接掐了。
醫生見他完事兒，拿起針管就要繼續。
林默吸了口氣，把胳膊遞過去。
針尖刺進去，一陣輕微的脹痛。
很快，幾針下去，完事。
林默從處置室出來，蘇清寒就等在門外，見他出來，眼圈有點紅。
林默抬起沒受傷的手，在她肩上拍了拍：“行了，打完了，你看我這不好好的？你沒事就行。”
蘇清寒吸了下鼻子，聲音還有點悶：“走吧，送你回去。”
她伸出手，很自然地扶上林默的胳膊。
林默也沒推開，由著她扶著往外走。
兩人剛出大門，迎面過來一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姑娘，瞅著二十出頭，學生模樣。
那姑娘看見林默，眼睛一亮，試探著喊：“林默學長？”
林默怔了下，這人瞧著有點面善：“你是……？”
“我是田雪啊，學長！飯店那次，您不記得啦？”田雪見他沒認出來，有些委屈。
林默這才對上號，是上次順手幫過的小姑娘。
飯店裡那事兒挺亂，加上剛又掛著彩，一時沒反應過來。
“哦哦，田雪學妹，你好你好。”
“學長，你怎麼在這兒？受傷了？”田雪瞧見他胳膊上纏的紗布，緊張的問道。
“沒事，小傷。”林默含糊帶過。
蘇清寒在旁邊沒作聲，只是原本扶著林默的手，不著痕跡地緊了緊。
田雪臉頰泛起些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學長，我聽說……聽說你過幾天要回學校演講，真的假的？”
林默被她這麼一提醒，才模糊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
之前輔導員是找過他，說學校想請他這個所謂的“優秀畢業生代表”，回去給學弟學妹們傳授點“成功經驗”。
他當時忙得昏天黑地，隨口就應了，壓根沒往心裡去。
“嗯，是有這麼回事。”林默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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