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
秦阮扭頭,疑惑的眼神。
“東西給我吧!”
她走過去,把東西塞給謝南州,聞到他身上淡雅的花香,以及一些煙味:“謝叔身體不太好,我媽說這段時間你能去看他,就儘量多回去看看他……他挺想你的。”
謝南州無言。
說完,秦阮離開。
陳時錦是很久之後得知了穗禾的事,她強烈勸謝南州明哲保身,甚至是試圖阻止他參與進去。
兩人在屋子裡鬧得大不愉快,東西砸了一地。
陳時錦額頭受傷,謝南州也是受流著血出來。
在經過客廳,看到秦阮時,他眉頭輕蹙,一字不提的走開。
秦阮追了出去。
看到謝南州窩在角落中抽菸,抽得臉色煞白,不停的咳嗽。
“你的夢想不是成為很出色的警察嗎?”
聞言,謝南州嘴裡溢位冷哼,他用那種很膚淺的眼神撇了一下秦阮:“怎麼?你要來替你媽跟我算賬?”
“沒那意思。”
他掐滅煙,起身,居高臨下的站在那望下來,眼睛直勾勾盯著秦阮看。
“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做是自毀前程。”
謝南州收起冷笑:“你知道什麼是前程?我的事用你管?”
這時的他,讓秦阮覺得渾身都是戾氣,就差破防上來打她。
但大機率謝南州是不會的。
謝南州以為他這輩子,都會揹著對這對母女的恨意走下去。
打破這個平衡局面的是在一個晴朗的下午。
那時秦阮已經去了大學幾個月,臨近放暑假的日子,陳時錦打電話叫他回家吃飯,謝聿青從醫院回來,謝南州回來是看在謝聿青的面子上,畢竟是父子。
而且他陰暗的覺得,他要讓謝聿青愧疚悔恨。
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將會是他跟秦阮關係真正破裂的一個開始。
入冬的京北很是冷,寒風刺骨的刮。
謝南州在車裡抽了兩隻煙,等著屋內亮起燈光,他才推門下車往裡走。
這一年多來,陳時錦遣散了部分謝家的傭人。
說是謝氏經濟不順,很多錢都虧在專案裡。
常年是陳時錦在打理公司,可由於她接手之前謝聿青就管理不善,導致公司交到她這時,差不多也算是半個爛攤子。
吃過飯後,謝南州準備回屋。
他在跟段橋聲打電話,商討過年前的高中同學聚會。
腳下步調緩慢,悠悠的走著。
在路過秦阮的房間時,謝南州有種莫名的好奇心,他眼睛掃到她那一桌子厚厚的書本,突然他就很好奇那些書本里夾著的她是怎樣的?
她在高中時期,甚至更早的時期裡,對這個家,對他是何種感受。
雖然謝南州能料想到,肯定秦阮對他也討厭。
但他還是沒忍住好奇心,提步走了進去。
房門關合上。
謝南州來到那一疊厚厚的書前,他手觸到一本高中課本,輕輕翻開,上邊有很多秦阮字跡娟秀的筆跡。
她寫得一手極其漂亮的好字。
就跟陳時錦一樣。
陳時錦這個女人,在謝南州心裡向來都是狡猾的形象。
不得不說的是,她出生在那樣的農村山區,竟然難得的寫的字漂亮。
好奇心更是催促著謝南州看下去。
窗外的霓虹刺眼,謝南州翻得累了,走在那堆書前。
他第一次那麼仔細的想去深入瞭解這個所謂的“妹妹”。
意料之外的是,謝南州沒有看到秦阮對他任何的抱怨,相反的都是她記錄的美好瞬間,她在來到謝家的第一個月,在路邊救助了一隻流浪貓,因為害怕他,不敢將它帶回家。
秦阮淋著大雨將貓送給了寄養的人家。
那時候,她才不過十歲左右。
她做過很多很多,也是諸如此類的事情。
日記本在一頁頁的翻動,一行字刺目的映入到謝南州的眸子中來。
整張潔白的紙張上,只寫著幾個孤零零的字眼。
「我……好像喜歡上謝南州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謝南州握著紙張的手指僵住,猶如被這冬日的冰寒凍住,渾身的氣血在不斷往頭頂上湧動,喉嚨繃緊,他整個腮幫也跟著咬緊,側臉的咬肌消失,再現。
他感覺身體動彈不了。
謝南州低頭,再認真的去看,彷彿是以此來確定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看花眼了。
字依舊在,這一次的仔細讓他更加的篤定。
秦阮……居然喜歡他?
說不出是怎樣的心態跟情緒。
是不是這樣……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報復她,讓她活得更加痛苦?
為自己母親報仇呢?
這個念頭在謝南州腦海中一閃而過。
即便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可這樣的想法一旦產生,基本上再難揮去。
謝南州輕輕合上筆記本,他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間。
彼時,段橋聲的電話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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