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找到了合適的了?”
“還沒有。”
謝南州蠕了下唇,舌尖在口腔裡頂著內臉廓,幾秒挪開:“你媽讓你來這邊相親?”
秦阮覺得好生委屈。
她憑什麼為了謝家?
陳時錦跟她說是為了自己,自己的保身之所,可這不是她想要的。
“好像相不相親是我的事,謝警官這麼關心這件事幹什麼?”
是啊!
他憑什麼要去關心?
同樣的問題,謝南州也在心裡問了一遍自己。
他是不受控制的情緒,只想要知道最終的結果,可分明那個傷害她的人也是自己,他用什麼立場跟身份去問?
難道還是那個所謂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真是諷刺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還恬不知恥的說出了口:“秦阮,你是謝家人。”
秦阮笑意都展現在臉上,可惜那是冷笑:“我是謝家人,以前的時候怎麼沒人說我是謝家人,現在都承認我是謝家人,可我不姓謝,我姓秦啊!”
“你什麼意思?”
她咬肌閃動,聲音沉重:“南州哥,以後不要再跟我說這些,咱們也不要刻意見面。”
說完揚長而去。
謝南州心裡像是堵著一把火,怎麼都吐不出咽不下去。
他又氣又惱。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
晚點的時候,要陪著任長生吃飯,約的地點是富麗山莊。
江培松也一併過來。
謝南州整個飯局都是心不在焉,腦子裡不斷的冒出秦阮那些話。
江培松在桌邊輕輕的推了他一把:“喂,幹什麼呢,任局跟你說話。”
他一抬頭,看到對面的任長生正眼巴巴瞅著他。
謝南州暗自深吸氣,調節好表情神情,拿起茶跟任長生敬茶:“任局,我先敬你一杯。”
任長生是混跡職場的老狐狸,他又怎會看不清楚。
只是礙於面子沒有當場揭穿他的心思。
從飯桌上下來,江培松去車庫開車。
謝南州在一樓出口位置等著他過來,迎面走來兩人,領頭的是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個頭不矮,跟他差不多,身形也算中等,臉生得特別的精緻好看。
謝南州一眼認出來是付少清。
這人他有所耳聞。
在京北算是一處小地方的地頭蛇,幹了不少齷齪事。
不過這幾年付家產業在擴張,家裡管得嚴,付少清沒怎麼鬧出過別的動靜。
付家做生意十分的張狂,欺軟怕硬。
前些年還跟謝家有些來往,這幾年謝家產業虧損,基本上就都斷掉了。
也便養成了付少清這副吊兒郎當的不成什麼氣候的性格。
實話實說,謝南州打心底裡瞧不上像他這樣的人。
付少清走上前,跟他打招呼:“喲,這不是謝南州嗎?你也在這邊吃飯?”
“付少。”
謝南州開口大機率是出於兩家之前來往的禮貌。
付少清點點頭:“謝南州,你知不知道一件事,你那個後媽想把你妹妹介紹給我,不過你妹妹這身份特殊,又不姓謝,我家肯定也是要多加考慮的。”
付少清還在講:“話說以後你家裡分錢,她秦阮有沒有份?”
謝南州聽得心裡直打鼓。
若不是礙於身份不便,他會直接給付少清兩拳。
“謝家的事我一向不多加參與,這個得看我父親的意思。”
付少清呵呵笑:“不過也是。”
說完,他還無意撩撥:“你妹妹嫁到付家以後,得帶著東西過來,否則我們付家……”
“付少清,你哪來的臉?”
謝南州聲音低沉陰冷。
給人一種特別不和善的錯愕感。
付少清也是聽得一楞,過後冷笑:“怎麼?你們謝家都快要破產了,你這所謂的謝家二公子還有底氣跟我這麼說話?謝南州,你知道你現在什麼立場嗎?”
“我跟你們不一樣。”
“是,你是不一樣,我還聽說秦阮她喜歡你。”
這句話就像是觸及到謝南州的逆鱗,他整張臉紅得駭人,尤其是那雙眼睛。
整片眼白都在充血。
他眯起眼眸又伸展開,好幾次,一拳砸在付少清臉上。
付少清被他一個猛力打得猝不及防,人跟著往後踉蹌,差點一下子摔了。
他撐住身後的樹杆,人還沒反應過來,謝南州又一拳往他臉上打。
付少清應接不暇,躲不掉,打不過,結結實實的捱了幾下。
他身邊的同伴立馬上來幫忙,謝南州指著他鼻子:“這事跟你沒關係,不想捱揍的話別多管閒事。”
那人看了看,畏畏縮縮的往身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