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會死!
平谷縣這些年,還真沒有怕官的惡霸。
在這裡,從來都是拳頭和銀錢說話的。
“那樊成好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要不等夜深再去?”少女提議道。
李堯趕緊附和:“對,等夜深之後,我和大人一起潛入樊成家裡,屆時再把他抓拿歸案。”
沈良掏了掏耳朵,詢問道:“我且問你,那樊成可是有三頭六臂?”
李堯搖搖頭。
“那他是個頂級武夫?”
“倒也不是,那樊成就是個地痞混混,有膀子氣力但也絕非武夫對手。”
沈良笑了:“那不就得了,直接過去把他剁了,回來還能趕上吃晚飯,年輕人不要老想著熬夜。”
李堯和妹妹懵了。
剛剛他們覺得沈良做事有些簡單粗暴。
現在看來,哪裡是有些,簡直就是橫衝直撞的粗暴!
“大人,那西街樊成手下可有數十餘人啊!各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李堯再度提醒。
都是經驗值啊!沈良更加心動。
“那就更得快點了。”沈良轉身,小跑著離開縣衙。
李堯滿臉焦急,吩咐妹妹別亂走,隨後也跟了上去。
……
西街。
剛下過小雨的泥土地上滿是血腥和下水,切肉剁骨聲不絕於耳。
這樊成是個屠戶,仗著勢力將西街據為己有,原本好好的一條街道,如今就好似成了他私人的屠宰場。
更有甚者,樊成還放出狠話,整個平谷縣除了他之外,不允許有其他人賣豬肉,否則就殺人全家。
壟斷之下,樊成賺得盆滿缽滿。
沈良大搖大擺的走向西街。
一路上,沈良發現平谷縣百姓對官職人員的恐懼程度,絲毫不亞於那些土匪惡霸。
兩人所過之處,百姓們唯恐避之不及。
多年來的壓迫所導致。
剛到西街口,沈良就見到一杆竹竿橫在中央,將整個街口和外界分割開來。
恰逢此時,有百姓歸來,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錢銀奉上,幾個混混這才開啟竹竿放其通行。
“樊成的規矩,西街是他的地盤,居住在這裡的百姓要回家或者出去,都得給他過路費。”李堯適時解釋。
沈良輕蔑一笑:“回自己家,還他媽的要給錢?”
“沒錯。”李堯滿臉怨恨:“不僅如此,從樊成到來後,西街所有一切都被他霸佔,原本人家祖上留下來的房子,現在卻變成了給樊成租賃的,每月還得付錢與他。”
還真是暗無天日!沈良不禁感慨:“如果不給呢?”
“輕則斷手斷腳趕出西街,重則一家老小全都陪葬!”李堯憤憤不平。
沈良望向裡頭,嘴角上揚。
又是個極品!
“還有呢,西街每家每戶但凡有女眷,年滿十六後都得送到樊成府上,供他先品嚐一才可。”李堯再道。
“臥槽,光這條就是死罪了,做掉他!”沈良罵道。
沈良帶著李堯朝西街入口走去,同樣被竹竿攔下。
看守的小弟們湊上前,伸出手索要過路費。
李堯搶先給了十文錢。
不料對方竟沒有放行,而是繼續甩著手:“不夠!”
“不是一人五文嘛!”李堯皺著眉頭。
“你們等等不出來啊?”小弟反問道:“一來一回,剛好二十文,還差十文。”
“我們等等不出來不就行了嗎?”沈良笑著。
小弟脾氣立刻上來:“你們他媽又不是這裡的,不出來是要進去死嗎!”
“看不到老子這身衣服嗎?”沈良拍了拍自己的官服。
當即引來爆笑聲。
“哈哈哈,這小子他媽是新來的吧?官在平谷縣有用?”
“喂臭小子,爺們告訴你吧,我們家老爺還真就不怕官,別穿了件衣服就以為你是個人了!”
“要麼給錢,要麼就滾蛋,再嘰嘰歪歪的,當心爺們抽你!”
為首的小弟囂張笑著:“新來的,去打聽打聽,平谷縣西街誰做主,想要以權壓人啊?我家老爺的哥哥可在知府手下當差,你一個小小縣令過來裝什麼大尾巴狼!”
意思很明確,沒錢就是進不去西街。
李堯有些窘迫的看向沈良。
他沒錢了。
不與富商他們勾結,李堯的月錢微薄到可憐。
沈良擺擺手:“我來。”
小弟當即伸出手,準備接下十文錢。
下一秒,一隻手臂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