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太尉的人?”沈良問道。
吳達弓著腰笑道:“我不是誰的人,我是錢的人。”
沈良似笑非笑:“何太尉不是最講規矩嗎,怎麼也玩起了拿錢鋪路的招數了?”
“並非何太尉,而是三公主。”吳達如實回覆。
“安倪?”
“對的。”
沈良憋不住笑。
小丫頭學壞了啊。
真不知道是誰教的。
“她給了你多少錢?”沈良揉著眼睛,雙腿搭在大案上,靠在椅背上養神。
“不能講,反正是一筆足以讓小的給何太尉送死的錢。”吳達道。
“所以歸根結底的,你還是何太尉的人。”沈良盯著吳達。
吳達只是笑著,並未承認或者否認。
“剛剛他們說的那五個案子,拿來我看看。”沈良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
沒啥意義。
他來長野郡,就做三件事。
除惡,賺錢,組建勢力。
其他的繁瑣事情,懶得做計較。
吳達從袖口裡將早已準備好的卷宗奉上。
其餘三件案子都是些惡霸匪禍。
到時直接殺就行,沈良沒太放在心上。
倒是最後兩件事情讓沈良注意力集中。
“王河流域下方,色神搶年輕女子?”沈良看向吳達。
吳達連連點頭:“每年的五月初五,下方十個村子就得奉上五個年滿十六的年輕處~女,否則將是延綿數月不斷的大雨傾盆及水漫金山。”
“前幾任知府都嘗試過檢視,皆無果,甚至連州府那邊也來過人,依舊不了了之,最後還請來了江湖道士,無一例外的全都淹死河中。”
這是要借妖魔之手殺自己啊!
不過想想對方收了那麼多人,想來罪惡值一定極高。
大經驗包!
要搞!
五月初五,算下來還有四日就到了。
沈良看著卷宗,繼續道:“這食人惡魔又是什麼?抓不到兇手的病態殺人狂?”
吳達回:“倒也不是,兇手就在此城中,而且平日裡都可見到。”
“那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嘛?”沈良不解:“為何還拖了二十年之久?”
“回大人,此人是京安府軒轅家的嫡長子,據說是害了癔症,需要年輕女子的心肝做藥引,越是美貌便效果越好,整個長野郡內,光是他們的人,就有不下上萬,其中更是高手如雲。”
“軒轅承還集結遼人,將長野郡劃分了三六九等,創立出西城,那裡只供達官貴人和遼人出入,尋常中原人與狗不得入內。”
“其餘爪牙則分佈在東城各處,為惡霸地主,替軒轅承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表面上看,您是長野郡知府,其實嘛……他軒轅承才是這個長野郡的主人。”
“所以不是此人不好抓,而是沒有人敢動他。”
“最最關鍵的是,這其中交易十分隱匿,那些女子會經過重重手段,最後才會落到西城區內,若沒辦法尋得憑證,也抓不了軒轅承。”
這個軒轅家,沈良記憶中有些記載。
據說是京安府地下勢力頭目,勢大錢足,還有先皇御賜的免死金牌。
算起來還是董涵的對手之一。
“這是要借刀殺人。”沈良摸索著嘴角:“我要是殺了他,就會惹上軒轅家,要是不殺他,董涵一樣可以讓我死。”
不得不承認,董涵這傢伙確實厲害。
黨同伐異的手藝一流。
可惜他遇上了沈良這個瘋批。
這傢伙才不管那麼多呢。
只要有罪惡值。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而且軒轅承執掌長野郡,這不是沈良要看到的。
這個地方,只能有一個說了算的。
軒轅承必須死!
大不了衝上京安府,殺了軒轅一家。
畢竟對方說到底不過是個黑惡勢力,比起董涵要容易對付得多。
前提是沈良自己官職夠大。
但是要拿下軒轅承並非如此容易。
首先就得清理掉對方眾多爪牙,讓軒轅承陷入孤立無援的狀態。
否則沈良並不覺得自己有對抗整個長野郡數以萬計的軒轅家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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