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看向兩人:“然後呢?”
“你一箇中原人,為何會有戰馬?”士兵們質問道。
沈良隨意指了指路過的遼人:“他不也是牽戰馬?”
“你能和人家比?”士兵們不屑道:“他是遼人!”
沈良自嘲一笑。
看來和平谷縣也沒差太多。
不缺這跪著崇媚異族的狗。
不再去理會兩人,沈良牽著赤魁往裡走。
士兵們見狀,紛紛手持兵刃將沈良包圍起來:“還敢硬闖!”
“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給我滾開!”沈良壓著性子道。
上任第一天就殺人,好像不是很好聽啊。
“此人是土匪!”士兵們喊道:“絞殺!”
看著圍上來計程車兵,沈良誅惡出鞘三寸,僅憑劍氣就將眾人擊倒在地。
“再說一遍,老子今天不太想殺人。”沈良表情慢慢難看起來。
倒地眾人臉色驚恐,捂著胸口朝後退去。
穿過街道,沈良來到府衙前。
“是比我之前那個縣衙要大,城裡就是不一樣。”沈良牽著赤魁走進府衙內。
空無一人。
哪怕是個要飯的,都沒人來驅逐一下。
這個衙門就像是公共廁所般,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試想一下,這種地方,如何能夠在百姓心中樹立起威信。
失了階級威壓,皇權遲早就是笑話。
沈良來到公堂內,衝著四周喊道:“有管事的嗎?”
無人回應。
“大白天連個人都沒有,垃圾衙門。”沈良抻了抻懶腰,來到椅子上坐下,隨意翻找著卷宗。
還是如同平谷縣般,殺人加賺錢。
低頭瞬間,一柄劍刃橫在沈良脖間。
練氣境大成!
起身的沈良扭頭,見到來人。
一劍眉星目,器宇不凡的錦袍青年。
“又是何太尉的人?”沈良在青年衣服左胸口處,見到了和安倪一樣的紋繡。
青年並未回話,臉湊到沈良前,仔細端詳。
“我不好這一口。”沈良將青年推開,嫌棄萬分。
青年輕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神態,來到知府位置上坐下:“我不喜歡你。”
沈良鄙夷的看著青年。
還好。
“我妹妹跟我說,她見到了一個武學奇才加驚世好官。”青年眉宇間略帶玩味:“真是見面不如聞名,我就看到了一個蠢材!”
沈良挑了挑眉毛,不做言語。
“若我是董涵派來的,這一會兒,你已經死過不下十回了。”青年再道。
看他的樣子,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瞧不上沈良。
這種感覺不單單是片面的不屑。
更像是一種莫名的……怎麼說呢……沈良願意稱之為:血脈壓制。
“要是董涵跟閣下一般智慧,怕是如今天下也不會如此大亂。”沈良笑著。
自己昨日才被京安府糾察提名,特派上任知府,這個時候董涵要是敢對自己下手,馬上就會引來民憤和議論。
到時候怕是至少得交出兩個州以上的兵權。
他會這麼傻?
“伶牙俐齒可鬥不過董涵。”青年依舊冷漠輕謔。
“鬥不鬥得過,你說了不算。”沈良回以譏諷笑容:“你要是說了算的話,就不會這麼多年還被董涵壓著打了。”
青年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怒意。
這個傷疤是他永遠的痛。
公堂之上,氣氛頓時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