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哥們兒你放心,我們哥倆就是借點錢,不傷人。”
宋祁年像是沒聽到,手在口袋裡摸索著。
他心裡在冷笑。
借錢?
上一個敢從他宋祁年兜裡借錢的人,墳頭的草都三尺高了。
就在兩個混混以為他要掏錢包的時候,異變突生。
那個手持撬棍的混混,顯然沒什麼耐心。
他眼中兇光一閃,趁著宋祁年分神的瞬間,猛地跨上一步,手裡的撬棍帶著風聲,惡狠狠地朝著宋祁年的後腦勺砸了過來!
這一棍要是砸實了,不死也得是個半身不遂。
好狠!
電光火石之間,宋祁年彷彿背後長了眼睛。
他掏錢的動作根本就是個虛招!
在撬棍落下的前一剎那,他猛地一個側身!
身體像一張繃緊的弓,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致命一擊!
撬棍幾乎是擦著他的耳邊呼嘯而過!
那個混混一擊落空,臉上滿是錯愕。
他還沒來得及收招,就感覺手腕一緊,像是被一隻鐵鉗死死夾住!
“啊!”
一聲慘叫!
宋祁年反手一擰,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混混的手腕,直接被他掰成了詭異的角度!
撬棍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另一個混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他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揮著拳頭就朝宋祁年的面門砸來。
“找死!”
宋祁年看都沒看他。
他一腳踢在面前這個斷了手腕的混混的膝蓋上,將他踹得跪倒在地。
同時,身體順勢一轉,左手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彈,精準地撞在了另一個混混衝過來的胸口上!
“砰!”
一聲悶響。
那個混混像是被一頭蠻牛撞中,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幾米外的地上,捂著胸口,像一隻離了水的蝦米,弓著身子,半天都喘不上氣來。
整個過程,不過是眨眼之間。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兩個混混,一個跪在地上抱著手腕哀嚎,一個躺在遠處生死不知。
宋祁年站在原地,甚至連大衣的下襬都沒有亂。
他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那根撬棍。
在手裡掂了掂。
然後,他緩步走到那個跪著的混混面前。
那混混嚇得魂飛魄散,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像是見了鬼。
他想跑,可膝蓋劇痛,根本站不起來。
“大哥,爺,我錯了,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他一邊哭喊,一邊用沒受傷的手,不停地扇著自己的耳光。
“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宋祁年沒說話。
他只是用手裡的撬棍,輕輕地拍了拍那個混混的臉。
冰冷的鐵器,貼在面板上,讓那混混的哭聲都噎住了,全身抖得像篩糠。
“剛才,你想用這個,打我的頭?”
宋祁年的聲音很輕,很柔,但在寂靜的夜裡,卻比冬天的寒風還要刺骨。
“不,不是的,我就是嚇唬嚇唬您。”
“嚇唬我?”
宋祁年笑了。
他突然抬手,手裡的撬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啪!”
撬棍狠狠地抽在了混混身邊的地上,泥土四濺!
那混混嚇得尖叫一聲,屁股下面一熱,一股騷臭味瀰漫開來。
他居然,嚇尿了。
宋祁年嫌惡地皺了皺眉,後退了一步。
“記住我這張臉。”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以後在京城地面上,見了我,繞著走。”
“不然下一次,這根棍子,就不是打在地上這麼簡單了。”
說完,他手臂一振,那根沉重的撬棍,被他輕描淡寫地扔進了後海的湖心。
噗通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宋祁年沒再看那兩個已經嚇傻了的廢物。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轉身,從容地回到了伏爾加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