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潔無力的說道：“媽，我沒錢。”
“沒錢？”田小娥既意外又失望，皺眉問道：“那小子這回沒給你？”
段玉潔想起這兩天的事，心裡不由委屈，眼淚不由湧出。
“怎麼哭了？”
田小娥說著發現女兒一身塵土，頭髮凌亂，面色蒼白，頓時一驚：“玉潔，你，你是不是被那小子……”
段玉潔想起顧鈞對她的態度，頓時更加委屈，轉身哭了起來。
“志強，快，快來看，你女兒被那小子給糟蹋了！”
“什麼？！”
一個只穿著背心褲衩，露著亂糟糟長髮，絡腮鬍滿臉的四十歲男子跑了出來。
段志強。
他看到女兒的樣子，立刻確定老婆的猜測是真的。
他雖然不是東西，但畢竟是個父親。
女兒是父親的軟肋，父親是女兒的鎧甲，這話一點不錯。
段志強立刻怒火沖天，咬牙說道：“敢欺負老子女兒，老子剁了你！”
說著衝進廚房，拿出菜刀，怒聲喊道：“告訴我，他們家住哪裡，我要他們一家的命！”
不愧是兩口子，田小娥也足夠潑辣，一把拉起段玉潔，怒聲說道：“別哭了，起來帶我們去他家。”
段玉潔見爸媽要胡鬧，趕緊哭著說道：“媽，不是你想那樣。”
田小娥著急的說道：“我的小祖宗，到底是哪樣？你快點說啊！”
段玉潔：“他，他今天根本沒送我回來。”
田小娥意外一下，不由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這一身的土……”
段玉潔：“我走路回來的，那一段路太黑，我摔坑裡了。”
田小娥看向段志強。
段志強放下菜刀，看著段玉潔，平和了聲音說道：“玉潔，你別怕，爸不殺人，你好好說，他有沒有禍害你？”
段玉潔氣呼呼的哭著說道：“他送都沒送我，你們說呢？”
段志強鬆了一口氣，坐在了那張破椅子上，發出一陣吱吱扭扭的聲音。
田小娥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坐到床上，摟住女兒，柔聲問道：“玉潔，你跟顧鈞怎麼了？怎麼他好好的不給你錢，連送都不送你了？”
段玉潔的委屈再也壓制不住，哭的直哽咽：“他給我買的豆漿涼了，我就在教室裡打了他一巴掌，他就發瘋，就不給我付賬，讓那麼多人笑話我……”
田小娥聽著段玉潔的哭訴，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看向段志強。
段志強低著頭抽菸，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
田小娥給段玉潔擦著眼淚，柔聲說道：“玉潔，媽覺得，你是對他太那什麼了。”
“男人追女人，就跟狗攆兔子似的，兔子要是跑的太快，狗攆一段就不攆了。”
“你不能光是打，得時不時停下來，給他點甜頭，才能……”
段志強猛的把菸屁股丟在地上，對著田小娥怒罵道：“你特麼說的什麼話？有當媽的教女兒賣的嗎？”
田小娥先是一愣，立刻怒聲罵道：“老孃這是教女兒為人處世的學問，你特娘……”
段志強猛然站起，指著田小娥罵道：“你特麼還學問？你是不是趁老子不在，勾引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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