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錚北對案情爛熟於心:“我推斷去年初秋,差不多一年前。”
“去年初秋?”沈庭拍桌而起,“康王也是在這時蓄意接近我!”
“我還納悶呢,他酷愛馴鷹、馴鳥,怎麼突然對字畫感興趣了,非要拉我參加他的賞畫會。”
“這麼說,是你交友不慎,差點牽連韻兒?!你當初怎麼跟我保證的!?”孟錚北虎目圓瞪。
沈家的事信中不好細說,他也沒機會問,心中一直猜測是妹妹倒黴,誤牽扯進黨爭。
沒料想,是這個不靠譜妹夫惹出的禍端!
韻兒到底看上這紈絝哪兒了?
沈庭心虛坐下,沒有辯解,低聲道:“我|日後交友,定會謹慎再謹慎。”
孟錚北冷笑,“就你這腦……”子,謹慎有什麼用?
“好了。”孟婉韻截斷話頭,“這事明顯是康王逆黨故意做局,想把沈、孟兩家除掉,與夫君能有多少干係?”
沈庭緩緩挺直彎下去的腰,悄悄牽住孟婉韻桌子垂著的素手。
韻兒從來不怪他腦子笨!
孟錚北:“……”莫名其妙嘚瑟起來了?
不對。
孟錚北眉峰蹙得死緊:“你們是說,歸元會幕後之人,與康王逆黨有關係?!”
“大舅舅,小聲些,你這麼大聲,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沈在在趴在桌上,耷拉著眼皮責怪道。
“還有,不是有關係,是歸元會就是康王在民間的勢力。”
越說,沈在在越心累,整個娃有氣無力。
按那個刺客所說,大越十八郡皆有歸元會。
康王殘黨,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對付沈、孟兩家。
她們兩家,大是大非上向來行得正,坐得端,到底招誰惹誰了?
孟錚北被她說得一噎,剛剛沈庭也很大聲,她怎麼不說?
她怎麼專挑他針對?還半夜跟蹤他出府?
沈庭壓壓嘴角:“說了半天,繞來繞去,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不……”說這麼多,你能聽懂嗎?
孟錚北諷刺的話脫口而出,孟婉韻倏地抬眼看他。
他硬生生拐彎:“不……不能讓幕後之人得逞。
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芙月被歸元會控制的證據,還有查出康王殘黨究竟是誰?
揪出此人,我們兩家才能徹底太平。”
他話落,屋內氣氛更加低迷。
眾所周知,我在明,敵在暗的局最難打。
“唉……”沈在在有氣無力。
她現在感覺自己像個傻子,被人耍得團團轉,跑上跑下,累死累活。
以為自己能徹底脫險,結果,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人家織的網中。
沈清厭眼光閃動,繞圈半蹲到沈在在眼前。
捂嘴低聲道:“別唉聲嘆氣的,拔除歸元會,陛下說不定會賞你座大宅子。”
“我要大宅子做什麼?”沈在在撇撇嘴。
沈清厭輕嘖,恨鐵不成鋼看她:“那大宅子你是唯一的主人,你品,你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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