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
但他都這樣說了，她不收多不好意思。
“行，我們下山就派人去找。”沈在在應下。
“嗯。”衛德點頭，然後，看著她欲言又止：“這才是兄妹情，親情，你長點心吧。”
沈在在抬眸看他一眼，也欲言又止。
到底誰該長點心？
剛認識不到三個時辰，她已經見衛兮翻過好幾個白眼，語氣不耐無數次。
他再不好好對衛兮，衛兮和杜鵑一樣，都會想殺了他的吧。
衛德卻以為，她呆愣住是被自己通透的見識戳到心窩子，小小年紀不知怎麼面對殘酷的現實。
“你也別太傷心，尋常人家都是這樣。”衛德自傲道：“不像我們衛家，全家上下一條心。”
沈在在面無表情：“……”
她現在已經不好奇別的了，她就好奇，衛德大腦空空，是怎麼在衛家活下來的？
衛德沒品出沈在在的無語，衛德還在洋洋自得：“我們衛家這種深厚的親情，沒修八輩子福氣是修不來的。”
《深厚的親情》。
“衛念恐怕不這麼想。”沈在在忍不住懟他。
提到衛念，衛德臉色猙獰一瞬，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他心思惡毒，不配姓衛！”
心思惡毒？
京中傳聞衛念如翡如玉，端方溫良，她記憶中的衛家小哥哥，也是長得溫柔和氣。
加上溫良說話，自帶三分假，沈在在沒盡信。
但她很想知道，他和衛念之間發生了什麼：“心思惡毒？我覺得衛念哥哥不像那種人。”
“你這麼缺……乾淨純粹，當然看不出他的心機。”
衛德順嘴接話，被她眼刀一橫，絞盡腦汁想出個好詞。
“他跟他的毒婦娘一樣，都工於心計。那年他娘忌日……”
“在在！元寶！你在哪兒！”
衛德說到關鍵處，遠處傳來沈清厭的聲音。
頓時，衛德沒了聊天緩解害怕的心思，他扯開鴨嗓：“沈世子！沈兄！在這兒！”
八卦聽到半截，沈在在抓耳撓腮的難受：“我們坐這兒等人來救吧，你繼續說，後來呢？”
“那天……”剛說兩個字，衛德回過味來，“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想套我衛家秘辛！？”
沈在在強忍翻白眼的衝動：“話頭不是你自己起的？”
“還有，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小弟。我想聽什麼，你就得說什麼。”沈在在小手舉起他的私印，印信小小一塊，被她拿在手中晃來晃去。
衛德看著印信，冷哼一聲，背過身不看她：“我是你辦差的小弟，小弟的私事你沒權知道。”
沈在在：“……”
可惡！笨端端的，怎麼這時候聰明起來了！
不說就不說，她回去問孃親！
沈清厭佯裝上山找人，急匆匆走到兩人面前。
看到小廝打扮的衛德，沈清厭面色一凜：“你綁架了我妹妹！？”
衛德盯著他握劍的手，瘋狂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是帶我小大姐來後山涼快涼快！”
“真的？”
“真的！”
沈清厭裝模作樣看向沈在在，見沈在在點頭，將劍插回劍鞘。
衛德鬆口氣，趕忙提起找人的事。
“五千兩。”沈清厭直接報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