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找他,叫張嫂子幫著照看孩子,她拿上國營許可證,把剩下的小手續都辦完,原材料全都採購完畢,福音醫藥廠,就正式開業了。
等運動過去,政策改革後,她再將工廠轉為私有化,就不用拿國營當遮羞布了。
很快,她研發的藥物開始接單,剛開始沒啥名氣,都是小單子,客戶也都挺難纏的,但萬事開頭難,等哪天把名聲打出去,慢慢就會好起來了。
忙到晚上,她趕回來給寶寶餵奶。
現在天冷,她提前備好的母ru還能存住,開春天熱就不行了,工廠也得越來越忙,搞不好得給寶寶提前斷奶。
愧疚的嘆口氣,她看寶寶吃飽了,就把她放回嬰兒床裡,準備去洗漱。
突然聽到外面有響動,以為是宋與晝回來了,她試探性的喊兩聲,但沒反應,只見有個黑影在視窗晃悠。
感覺不對勁,她抓起立在牆角的鐵棍子,悄摸走過去,迅速推開門照著那黑影腦袋打了過去,“死變態趴窗戶,我打死你!”
“別打了,是我。”他抬手去擋鐵棍子,卻還是被打得飆血了。
“我管你是誰,大晚上趴我窗戶,就得……”
他突然轉過身來,抓住宋晚音再次揮過來的鐵棍子,她這才看清這張臉,詫異的皺起眉,“秦賀之,怎麼是你?你來這兒幹啥?”
秦賀之捂住頭,看著她咬牙忍住痛,“我覺得,你還是先讓我進屋處理下傷口再問吧。”
看他滿頭是血,臉也被打腫了,再不上藥包紮都得倒在這兒,宋晚音側身讓他進屋了。
隨後她翻出藥箱,給秦賀之擦傷口上藥,怎麼說都是她打壞的,不能不管。
“寶寶呢?”秦賀之看著她,眼裡透露出對她跟寶寶的關心。
“剛吃完奶睡著了,用不著你操心。”還在慪氣,她擦傷口下手重了。
秦賀之皺起眉,悶哼一聲蜷縮起身體,緩緩倒在沙發上,好似疼暈過去了似的。
“別裝了,就碰你一下,至於這麼誇張麼?”
她沒好氣的踹了一下他,看他半天都沒反應,別再是傷到腦子真出事了,她騰地起身拉扯他,“秦賀之,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還是沒反應,她慌了,俯身捧住他的臉,摸鼻息,一片冰涼,她瞬間懵了。
這是,真的死了?
眼淚唰地湧出來,她抓住秦賀之肩膀,哭出了聲,“賀之,你別死,我還沒跟你倆過夠呢。你跟杜婉音的事,我不追究了還不行麼?”
“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
一雙大手突然摟緊她的腰,秦賀之眼眸淺笑的看著她,溫柔中透著幾分得意,倒也不是裝暈,只是很適時的清醒過來,才能聽到她這樣的話。
宋晚音惱了,使勁捶他肩膀,“你居然騙我,這樣很好玩麼?大半夜跑這裡來,就是為這個?”
“不是。”
秦賀之抓住她揮舞的拳頭,滿眼誠摯的注視著她,“我想來跟你解釋清楚我跟杜婉音的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接你跟孩子回家,不能再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