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音瞬間就想到那天晚上,他這正派人很正經的跟她說得那個承諾,生完孩子就一次性補償完,一次不行就七次……
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居然還記得!
她頓時臉燒熱得不行,用手肘懟了下他,“寶寶在呢,你正經點。”
“我要正經點,寶寶就不會在了。”秦賀之倏地抱起她,將她壓到床上,眼眸望著她,盈動著火熱,轉瞬就吻了下來。
她悶哼一聲,也受不住焦灼與燥熱,換抱住他肌理分明的腰,隨著他蝕骨沉.淪了下去。
如漂浮在汪洋大海的藤蔓,終於找到棲息地,無比渴念的纏繞膠著,熱切相融,直到難捨難分,窒息若死,將壓抑許久的情慾全都宣洩了出來。
食髓知味,不知多少次,天矇矇亮了,她癱在秦賀之寬碩的肩膀上,無力擺手告停。
說補償,他是一點都不含糊,禁慾這麼久,比洪水還兇猛,再繼續下去,她就得死在這裡了。
秦賀之低頭,看著懷裡臉色緋紅,卻疲憊不堪的她,雖然情念還沒消散,但也不忍心再折騰她,就這樣抱住她睡了。
醒來後,倆人吃完早餐,他留下看孩子,宋晚音去處理工廠的事,就跟他回去了。
吵完架,又不能真離,誤會解除了就該和好和好,該幹啥幹啥,日子總得接著過,何況她任務還沒完成呢。
馬車走的慢,天黑才到村邊的樹林,她突然聽到有人呼救,讓秦賀之停車,她跳下去檢視。
見到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滾到斜坡溝裡去,腿被斷掉的樹茬子扎穿起不來了,褲子也被血給浸透,看著很嚴重。
她俯身詢問,“同志,你家是哪的,咋還掉這溝裡來,弄成這樣了呢?”
中年男人虛弱的朝她抬起手,臉色一陣慘白。
“我叫周援國,是縣城來這裡看親戚的,天黑走的急沒注意腳下,摔進來就被斷樹茬子扎穿腿,動不了了,在這裡喊一個多小時,才被你注意到。”
她一聽,趕緊招手叫秦賀之把她帶回來的醫療包,拿給她。
隨後她跳到周援國身邊,解釋自己會行醫,就用剪刀剪開他的褲子,將傷口露出來。
看到貫穿大.腿的樹枝,正好壓住了動脈,她皺眉看向他。
“你已經大量失血,送縣城醫院肯定來不及了,得儘快拔出樹枝,但在這裡處理,風險大,我身邊也沒麻藥,你恐怕會受不住。”
“你動手吧,我受得住,怎麼也比困在這裡,等死強。”
沒猶豫,周援國抓過樹枝咬在嘴裡,仰過頭讓她來處理。
他在戰場上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這點小傷小痛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啥。
宋晚音沒冒然動手,叫秦賀之抱著孩子去村醫那裡找來青黴素,還有烈酒。
讓周援國喝完酒,趁他半罪半醒的時候,她操刀把貫穿他大.腿的樹茬子給割斷,拔了出來。
而後,迅速用紗布止血,縫合傷口,又給他打了一針青黴素。
情況穩定下來,但周援國還是疼得暈了過去。
這荒山野嶺的,也不能把他扔在這不管,她抱過孩子,讓秦賀之把他抬到馬車上去,回了家。
“花蝴蝶,你怎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