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跟我老公揹回來的,把你供出去,對我們也沒啥好處,可你不講究啊,明明身份不乾淨還撒謊說是走親戚,可坑死我了。”
被誤解了,周援國無奈的嘆口氣。
“這事說來冤枉,我是市委書記,替組織運輸一批藥物到國防部,但丟了二十箱貨,就被汙衊成私吞國家財產的老右,沒招了才跑這邊來的。”
他這一說,秦母想起來了,“你是市委書記老周,對吧?跟我老伴參加過援朝戰,戰勝後的慶功宴我見過你,我說聽你的名字咋這麼耳熟呢。”
周援國仔細端詳她跟擦乾淨臉的秦父,也有了印象,“哎呀,這不是秦司令跟司令夫人麼?你們怎麼淪落到這裡來了?”
“被人冤枉,全家都下放了。”秦父簡單幾個字,就概括了所有。
看樣子,周援國也跟他們一樣,是被陷害的。
不然參加過援朝戰爭的軍人,哪裡會做出殘害國家的事,都當上市委書記了,沒招惹到小人,也不可能造這麼慘。
“哎,人站在高處,總有惡鬼想把你拖拽進地獄,好官也難做啊。”周援國低頭嘆氣,一時酸楚的紅了眼眶。
可想到不能再連累這家人了,硬是撐著起來要走。
宋晚音無奈的咂巴下嘴,過去拉住他,“算了,看你也不像壞人,我就送佛送到西,留你在家養好傷再走。”
她說完,秦父也贊同的點頭,要他留下來,算是同病相憐吧。
周援國也實在,推脫幾句就瘸著腿,又回地窖躲著去了。
總算安靜下來,宋晚音洗漱完,去給醒了的寶寶餵奶,秦母拿著厚被子過來,放到她旁邊。
倆人抬頭對視,都笑了,明顯秦母打消對她的誤會,用送被子這種方式跟她道歉呢。
她也欣然接受婆婆的好意,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隔天,秦父接著裝病,她藉由熬藥給周援國治病,這樣才不會惹人起疑被告密。
為了讓周援國快點好,她也從空間拿出不少豬肉跟雞蛋,給他補養身體。
好吃好喝供養他半個月,他總算痊癒了,她又拿錢給他,好讓他去錫盟找熟人解決身上的麻煩。
忙完這些,秦母才安心的給小孫女補辦滿月酒。
因為宋晚音人緣好,又暗中幫村裡人找發財門路,不少人也都偷著進她小藥廠工作,基本全都賺到錢了,所以全村人都來捧場送禮,老熱鬧了。
她抱著寶寶,跟秦賀之來回穿梭在酒席間,跟大夥說說笑笑,聽著他們讚美寶寶,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可順利太多了,劫難就該來了。
部隊的郭老四穿過酒席,跑到宋晚音身邊,氣喘吁吁的在她耳邊說道,“你哥出事了,現在已經被關押起來要送到外省進行調查,你快點去看看吧。”
宋晚音心咯噔一下,看向他,“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郭老四避諱的看眼酒席這幫人,拉著她到屋裡去。
“你給部隊供的貨,出了問題,加上你開工廠,老大他私自給你批文書,他就算是少將,也得遭組織懷疑。你趕緊想招救他吧,不然他可就得被打成老右,挨槍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