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張頭的孫子,張建設。”年輕男人神情溫和的回應她,看著比老張頭態度好多了。
宋晚音詫異了表情,“老爺子不是說他無兒無女,孤身一人麼?咋還竄出個孫子?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張建設低頭捂住嘴咳嗽幾聲,看上去臉色更蒼白了。
“我有先天性肺病,我爺一直給我用藥續命,可我實在被折磨得活夠了,就連著幾天把藥倒掉。被他發現,大吵一架,我就賭氣走了。”
“那為啥又回來了?”宋晚音上下打量他,確實挺像有肺病的病秧子。
他苦澀一笑,“想死得離家近點唄,至少能跟我爺說聲對不起再走。”
“那你爸媽呢?”被他的話觸動,宋晚音不免多問了一句。
張建設暗淡了目光,“我爸參軍犧牲了,我媽為國家開礦口也走了,只有我跟我爺相依為命。”
難怪,兒子兒媳都是烈士,老爺子又養著對上面有用的神雞,這誰敢動他們家啊。
宋晚音深吸口氣,看著他,“對你的事,我深表同情,但我也確實需要這雞幫我採藥,你爺爺又不肯賣,我只能對不住了。”
她轉身,就示意秦宇政動作快些,把老爺子驚醒了,事就辦不成了。
張建設沒阻攔,反而笑著退到旁邊去,“那你就偷吧,看這雞能不能到你們手裡。”
他話音剛落,在倉房一通折騰的秦宇政,就狼狽趴到門框上,“不行,這些公雞,認主!”
看他滿身羽毛,手跟胳膊甚至脖子,都被公雞叨得直淌血,臉更是被抓的都是血痕,宋晚音驚訝皺起眉,“雞咋還能認主?也太誇張了吧?”
她不信邪,撲進倉房親自去抓,可黑暗中這些公雞竟然眼睛閃著紅光,伸手敏捷得她都碰不到,反而也被抓了滿身傷,氣喘吁吁趴在了門口。
“成精了,這雞是真成精了,放到走近科學,都能拍一百集了。”
看她這樣,張建設噗呲笑了。
“從打我太祖爺從湘西把這雞的種苗弄回來,就開始喂草藥,然後用秘術訓練到極致,所繁衍的後代也都這樣做。除了我爺,別人能讓它們聽話,就是奇蹟了。”
都說早些年間的人,都藏龍臥虎,一個雞都能整這麼玄乎,這宋家屯肯定有點說法,再這麼整,都得撒糯米了。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證明咬定老張頭,絕對能出好貨,她更不能放棄了。
“那你能幫我麼?我是真的很需要進山採藥。”
張建設低頭沉思幾秒,都沒問緣由,就讓她在外面等著,他去找爺爺說情。
很快,屋內燈亮了,人影晃動幾下,就傳出劇烈爭吵。
老張頭把周圍東西全砸到地上,賭氣讓他滾,但隨後又驚慌呼喊,“拴住,拴住你怎麼了,別嚇我啊?”
感覺不對勁,宋晚音叫上秦宇政,闖了進去。
看到張建設癱倒在地上,嘴唇烏青臉色慘白,手臂垂在兩側,顯然是呼吸瘀阻引發昏迷休克。
“老爺子,你別晃他,趕緊讓他平躺!”
她挺著肚子,蹲在了張建設旁邊,老張頭看到她,激惱起來,“你怎麼還在這兒?趕緊滾出去!”
沒顧得上解釋,她直接扯開張建設的衣服,給他做基礎檢查,卻準胸腔有積痰與積液回聲,她急迫的看向老張頭,“他肺部積液已經阻塞氣管了,你快拿針灸包,刀片跟酒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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