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領導,我實名舉報,宋晚音透過投機倒把的手段,跟秦家吃好穿好享受資本生活!”
吳翠蓮突然舉手站起來,對著領導大喊出聲,又不解氣似的,跑到臺上,把她列舉在筆記本上的罪證,都拿給領導看。
眼看領導真要信了,大夥一陣躁動,紛紛看向大隊書記。
“吳翠蓮!別在這裡搗亂,趕緊下去!”
大隊書記過來把她推開,轉頭恭敬的跟領導解釋,她跟宋晚音有仇,所說的全是誣陷,秦家跟宋晚音一點關係都沒有。
吳翠蓮不服,擠過來還要控訴宋晚音,這是個機會,她可不能罷休。
“領導,我說的都是真的,宋晚音跟秦家……”
“領導!我有話要說!”
宋晚音見情勢不對,趕忙打斷她,也要跟秦家撇清關係,畢竟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
可村裡人竟突然一窩蜂衝上來,抓住她的手,把她壓在地上質問。
“你投機倒把,是不是想以此來荼毒秦家,阻止他們進步,沒法改造?”
“除了這個,你是不是另有苦衷?都給我們老實交代!”
村東孔老二邊呵斥她,邊使勁抽眼睛,嘴巴子都直哆嗦。
宋晚音冷眼睨著這些白眼狼,咬牙切齒的扭動嘶吼,“我沒有罪,我沒有!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們都會遭報應的!”
“居然還敢耍橫?”
孔老二瞪眼扯住她的頭髮,叫其他人把秦賀之跟秦家其他人,都推到她面前來。
“你不認罪,那就讓他們指控你,親自跟你劃清界限,我們就放過他們!”
她抬頭看向秦賀之,像是有所期待,露出最恬靜的微笑。
秦賀之心口卻像插了一把刀,眉頭緊鎖,臉色極度陰沉,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視她許久,才緩慢開口。
“宋晚音所做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與她劃清界限!”
仿若一記重錘砸在身上,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疼,卷著失望直入骨髓,到底她還是看錯了人麼?那可真太諷刺了……
她低頭,硬是咬牙忍住,沒讓眼淚掉下來。
秦母看向兒子,猶豫了一下,也說出跟她劃清界限的話,秦父,秦宇政,秦松雪緊隨其後。
費盡心思去付出,明明該是她主動劃清界限,最不該他們說的,簡直就是一場笑話,她真為自己感到可悲!
制裁結束,秦家全身而退,只有她,在大隊書記與領導的商討下,被判定放在這裡,由大隊私下處理。
隨後她就被一幫人押到馬車上,在領導監視下,往後山去了。
在這樣嚴苛的時期,她再多的辯解都很無力,索性也不解釋了,死在這裡也都是命。
汽車轟鳴,幾位領導順著大道遠走。
大隊書記突然轉過身,撤掉她手上的繩子,順勢塞她嘴裡一個饅頭,“趕緊吃,吃飽了好上山,我們都安排好了,山上吃住都不用愁,等過了風頭,我們再跟秦賀之同志,接你回來。”
她懵了,人還沒從悲傷中緩過神來,就看到車上所有人都變了態度,“你們這是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