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把式一腳把秦賀之面前的羊槽子踹翻了。
被觸碰到底限,秦賀之眼神凌厲的看向他,攥緊了拳頭。
“看什麼看?趕緊幹……唔!”
秦賀之的拳頭突然落到他臉上,他整個側翻出去,嘴裡鮮血直流。
“我說過,你怎麼刁難辱罵我可以,但不能罵我愛人,你沒這個資格!”
劉把式晃了晃神,看向他,瞬間暴怒,“你他嗎還長脾氣了!敢打我?”
他揚手就把手裡馴馬用的鐵鞭子,抽在了秦賀之身上。
“狗雜種!敢打我老公?去死!”
地面晃動,劉把式轉頭,看到一個孕婦抱著肚子,凶神惡煞,齜牙咧嘴,猶如惡鬼百米衝刺般,朝他撲了過來。
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就被宋晚音踹出去老遠,打死也想不到,一個孕婦能有這麼大的勁兒,這一腳差點讓他半身不遂了。
看著秦賀之被抽得皮開肉綻的肩膀,鮮血流下來跟之前胳膊的傷口混在了一起,宋晚音心疼的不行,“走,我帶你去醫院。”
“我沒事,用不著那麼嬌氣。”秦賀之笑了笑,伸手擦掉她額頭上的汗,“你懷孕了,以後還是少來牧場吧。”
“我不來牧場,你都要被人欺負死了。他打你,就硬挺著,都不知道躲的麼?”
宋晚音抽出手帕,給他擦血,轉頭看向扶著柵欄站起來的劉把式,吼道,“之前你弄傷我男人胳膊,也就算了,今天竟然用鐵鞭子抽他,都是一個地方做事的,你憑啥這麼欺負人?”
“他下放人員,老子三代貧農,組織讓我好好教育他,怎麼做都是應該的。你倆卻聯合打我,就是反動派,我要上報組織,批鬥你們!”
他捂著腫脹的臉,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瞪眼喊著都跳起來了。
這時,其他放牧的男知青,都回來把馬拴進了馬棚裡,看眼這邊,也都頗有情緒的皺起眉,但不敢管閒事,全出去了。
這時貧下中農的地位,就是比其他資產階級的人高,劉把式以前淨被地主欺負了,現在輪到他有點職權,可是神氣起來了。
可別人怕他,宋晚音可不怕。
“你快把組織找來,我正好也讓他們看看,你是怎麼仗勢欺人,虐待下放人員的!”
看她這麼硬氣,劉把式破防了,指著她大罵,“你個騷貨,整天扭著腰來牧場裡跟爺們放-浪,哪裡來的資格跟我這麼說話?沒準肚裡的都是野種,早讓秦賀之當王八了!”
秦賀之瞬間慍怒,攥拳頭要過去教訓他,宋晚音卻攔住他,快步衝到劉把式面前,狠狠給他一巴掌,又踹上他的腿。
“你才是王八!你媳婦你妹你媽你爹你全家祖宗十八代,全是王八生的野種!”
“你個賤人!”劉把式暴怒,要還手。
她立馬把肚子給挺起來,“你照這兒打!最好讓我一屍兩命,你全家都得給我當墊背的!”
組織對孕婦有特權,要是她真被打流產死了,性質可就變了,她可以隨意撒潑,大不了就跟秦家劃清界限,保全大局,但秦賀之不行,他要再動手,性質也會變惡劣。
作為攻略物件,他絕不能有事!
劉把式瞅著她,抿了抿嘴,知道這裡面的門道,但好不容易有職權,要是服軟可太沒面子了,腦子一熱,他竟朝宋晚音揚起了手。
秦賀之神色一沉,迅速過來阻止,卻被宋晚音擋住,結結實實捱了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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