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來客人,我媽都要單獨給你開小灶,烙糖餅挑大塊肉,你走後都留臭了,她都沒扔,天天埋怨自己不該跟你吵架,把你給氣走了,就這樣的婆婆,你滿街打聽去,哪家能有?”
看到那碗肉跟糖餅,卻是壞很久都風乾了,但碗邊卻被擦得很乾淨,可見這碗東西不知道被婆婆捧起來多少回了。
宋晚音看向婆婆,心裡情緒翻湧,卻不知該說什麼,“媽,我……”
“回來就好,別想那麼多。”秦母親切的拉過她的手安慰著。
秦松雪卻不想親媽這麼窩囊,又把她拽過來,指著宋晚音,“你別叫她媽了,你不配!”
她抬手就把那碗糖餅跟肉給掀翻了,不顧秦母阻攔,又她之前要給宋晚音的布料,也拿出來,當著她面撕成了兩半。
“這布料,是杜婉音送我的,但我覺得自己整天上工,會糟踐了,想給你拿去做裙子,生完穿正好。可一樣,你不配!”
“小雪!”
看到她把布料砸到宋晚音臉上,秦母想訓斥她,卻突然急火攻心,捂住心口跌坐在了炕上。
“媽!”
秦松雪慌了,趕忙扶住她胳膊,秦賀之也過去,拍撫她後背,給她順氣。
宋晚音也慌促的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刺在她人中上,她這才醒過來,看著宋晚音臉上被布料抽出的紅印,長嘆道,“被打疼了吧?這事怪我呀。”
她鼻尖一酸,哽咽道,“也不怪你,都是賀之在杜婉音那裡一夜未歸,杜婉音還親自登門把他的外套送家來了,你們又對杜婉音那麼好,我才跟你們發這麼大火的。”
“杜會計送來的外套不是你大哥的麼?”
秦母疑惑問出聲,看到秦賀之神色晦暗不語,才反應過來咋回事,當即暴怒,撐著那股勁往死了捶他。
“你個畜生,家裡有好媳婦不疼,偏要出去找野女人,還穿你大哥的衣服撩騷,搞得我把那狐狸精當成你大哥中意的物件了,全家這頓獻殷勤,結果傷了晚音,你也讓我裡外不是人了!”
“媽,我沒有,都是誤會。”秦賀之抬手抵擋著,真是有嘴說不清了。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說什麼誤會?”
秦母氣得抬手就給他一嘴巴子,真是恨鐵不成鋼。
“你爸還是司令呢,也沒說出去尋花問柳,出完任務回來就守著我,你倒好,下鄉改造沒改掉你軍官腐敗,你倒會找狐狸精了!給我滾!”
她抄起枕頭,就朝秦賀之扔過去,砸了他個趔趄。
對這兒子是半點不手軟,轉頭她卻拉住兒媳宋晚音的手,義憤填膺道,“你放心,媽給你撐腰,咱明天就去舉報他,讓他跟那狐狸精都別想好,以後孩子生下來,一眼都不給他看!”
“倒也不必……這麼狠。”
宋晚音有些尷尬了表情,鬧騰這麼久,她也看出來緣由了。
杜婉音送回來的外套是大哥的,她來時說找秦同志,婆婆誤會成是找大哥的曖昧物件,而她誤會是找秦賀之。
所以,婆婆跟其他人才會對杜婉音那麼殷勤,當時也不是讓她烙餅,應該是想問她吃啥樣的病好單獨給她做,對杜婉音是場面客套,最終偏疼的還是她。
一樣,她當時在氣頭上,連難得想送布料跟她示好的秦松雪也誤會了,倆人又都是暴脾氣,自然吵個滿臉紅,各奔東西了。
真相全明白了,她還挺慚愧的。
“這事,我也不對,要不就過去吧,別說了。”
“那不行。”秦母深吸口氣,舒緩下不適的心臟,看向秦賀之,“逆子,你說實話,到底跟那狐狸精睡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