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就看見服務員在跟顧客幹仗,後廚男幫工都拎大馬勺出來了,要動手。
他們頭頂的標語,就是‘禁止毆打客人,違者罰款五十’,簡直太符合時代的調性了,國營就是鐵飯碗,看誰都不服。
宋晚音跟其他顧客一樣,都裝沒看見,跟老李頭找個偏僻的座位坐下來點菜。
一翻開菜譜,好傢伙,果然像短影片裡說的,東北菜,大半個刑法都在裡面呢,怪不得她的野味那麼搶手,沒規定前就是自由。
“咱們這次弄的東西不夠稀奇,等有空我帶你到山上蹲幾天,獵到野熊,那才值錢。”
老李頭隨便點了個紅燒虎筋跟蒸鹿尾,就把選單遞給了她,已經跟她完全成一夥兒的了。
“那吃完飯,咱倆就去唄。”她接過選單,抑制不住的興奮,對這事很感興趣。
年輕人到底沉不住氣,老李頭感嘆的搖搖頭,拿起茶壺倒茶,“做事別那麼浮躁,先緩幾天,鬧騰的太多,會引人懷疑的。”
“也對。”宋晚音輕笑一聲,也點了兩道可口的菜,鍋包肉跟地三鮮。
可她沒想到,鍋包肉竟然用的野豬肉,地三鮮也是用的虎熊鹿,純正野味,可太刑了。
她眯著眼,掄起旋風筷子,很快就吃撐了。
還得是有錢,在這特殊時期,也能讓她吃上這麼好的東西,就算花掉了一百塊,也不心疼,以後她會越來越富的。
回到家,她看到秦賀之正坐在炕邊,處理劃破的手臂,趕忙過去問他,“你這咋整的,咋劃這麼大一個口子啊?”
“我栓馬時,劉把式突然揮鞭子驚到了馬,我被馬拖出去,手臂掛到木樁上,幸虧村長去了,不然不能讓我回來。”
秦賀之語氣平和,儘量不讓別人看出他的情緒。
宋晚音卻氣得咬起牙,“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必須得找他討說法,不然以後你說不定還得遭多少罪呢。”
她扭頭就要去牧場,秦賀之趕緊拽住她,“我現在身份特殊,還是別惹事了,我不想爸媽擔心。”
聽他這麼說,宋晚音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紅了眼眶,“身份特殊也不該他這樣欺負的,再有下次,我肯定不饒他!”
她不忿的說完,拿起藥水,給他處理起了傷口。
看到她眼裡的心疼,秦賀之心底泛起了暖意,“我沒事,以前在部隊,受的傷比這嚴重。倒是你,這幾天總往外跑,又折騰什麼呢?”
“就出去走走,我心情舒暢對孩子也好。”
隨便找個藉口遮掩過去,她給秦賀之纏好紗布,就把從飯店打包的紅燒虎筋拿了出來,讓他吃。
“這是什麼啊?”秦賀之才問出聲,就被她塞了滿嘴,過於軟爛,他都沒怎麼咀嚼就滑下去了,還挺好吃。
“別人給的好東西,正好你受傷了,補一補。”她說著,就把紅燒虎筋都給他喂進去了,總不能她在外面吃好的,虧了老公。
秦賀之也沒多問,反正宋晚音不會下藥害他就是了。
隨後,他跟宋晚音洗漱完,就關燈躺下了,身體卻很詭異的燥熱起來,像有股氣體從下身往頭頂鑽似的,他快要燒著了。
“你怎麼了?”感覺到他的異樣,宋晚音翻身過來,軟嫩卻從睡衣中若隱若現。
秦賀之看向她,舔了下乾澀的薄唇,腦子裡竟然想的都是那些男女之事。
“晚音,我好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