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祁休,你要是再不滾,等會簡丹他們回來,你就更加尷尬了。其實我們走到今天,我也不想那麼難堪,可你就是腦子不清醒,我不想陪你玩了。”
“你要是識趣,我們就去把婚離了。民政局離婚,或者法院調解離婚都行。如果你不願意離婚,那就是你滾吧,我看到你就純犯惡心。”
盧心悅手捏著手機,伸舌頭舔了一下乾巴的嘴唇,人是越發的無語了。
一口氣把心裡話都說出來,她舒服了。可這些話無疑是踩到了寧祁休的雷區,又讓他破防了。
寧祁休在外面大喊:“盧心悅,我不離婚,我耗死你。我們走著瞧,你讓我出糗的事情,我會討回來的。
人是罵罵咧咧走了,盧心悅透過貓眼看到了,她重新坐下來,人半天不動彈。
身心俱疲,就是她現在的狀態。她伸手撐著腦袋,看著門,沉默不語。
半天之後,她起身,開了門。她想看看外面的殘局,結果一出去,就被人推搡進去家裡了。
寧祁休根本沒有走,而是走到了視野的盲區,躲了起來。他等的就是盧心悅開門出來,因為剛剛他感知到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人。
他把門帶上,就是跟盧心悅對峙著。
“盧心悅,我就問你,撤不撤訴?”
“不會撤,我要離婚。如果你覺得可以,那就是跟我直接去辦手續。”
“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早就沒有了,因為所有的感情都是可以被耗盡的。你在我對你失望透頂的時候,你又加碼了,所以我就是從那時候起,就不要你了。”
什麼狗屁青梅竹馬,什麼狗屁相濡以沫,當失望累計到絕對值,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盧心悅為了安全,慢慢後退,挪到了沙發的另外一側,用手機給第一個聯絡人打了電話。
現在的寧祁休,有一種急紅眼的感覺,她害怕他會做出什麼不利於她的事情。
上次洗手間那個事情,依舊是她的夢魘。也就是因為那個事情,她現在心慌的毛病發病次數是越來越多,每一次她都只能靠酒精去平復。
盧心悅著急地盯著寧祁休,然後十分警惕,她在等著人來救她。
簡丹之前就已經看到了監控,她回不來,卻已經是叫了葉危跟蘇御過來。剛剛盧心悅情急之下撥出去的電話,是剛好打給了葉危。
寧祁休不知道這些,依舊很大聲地說:“我跟嫂子,我們明明沒有什麼,你為什麼要那麼介意?”
盧心悅手已經是拿起來了那個水果刀,她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她反問道:“如果我身邊有一個男的,他對我很重要,只要他有點頭疼腦熱,我就不顧一切奔赴到他身邊,你有什麼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