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心悅絕望地說:“你說你自己柔弱,你得罪不起別人,你不想摻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出事的時候你置身事外,你兒子出事的時候,你上趕著為你兒子求情,不是你生的嗎?”
張秋月兩隻手糾纏在一起,眼裡飽含淚水,抬頭看著盧心悅,喊了一句:“心悅,不是,我……”
盧心悅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保持淡淡的口吻,說:“不要再說什麼,不然在我的事情上你選擇明哲保身,現在你單純袖手旁觀吧。否則,我恨你一輩子。”
叫人把眼前的兩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拉走了,盧心悅盯死了盧明跟盧煜凱。
“盧煜凱,把剛剛籤的那個合同拿出來。”
葉危淡淡地說:“合同不在他手上,在我手上。我剛剛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就讓人把他從半路抓住了,那個合同在他車裡,我已經收了。”
話音剛落,立馬有人跟獻寶一樣,把那個合同拿了過來。
她微微眯著眼睛,伸出來一隻手接過合同,翻看了幾頁。看到那個價格,盧心悅呵呵一笑。
“盧煜凱,感覺我把你們兩個一起送進去坐牢,我接了公司,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說話間,盧心悅衝著葉危笑笑,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從兜裡掏出來手機,她摁了110三個數字,但是沒撥號。
盧煜凱大聲說:“我是你哥,他是你爸,如果你真的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而且做出之後你能面對外婆,能面對媽媽,你就儘管這麼做。”
盧心悅問葉危要了一個打火機,把那三份合同點了之後,才緩緩地說:“盧煜凱,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都敢做你都不怕這些東西,我為什麼要害怕?”
在烈焰的灼燒下,合同給燒成了灰。她把最後一點並且丟在了地上,等徹底燒完了,還踩了幾腳。做完這些,她拍了拍手上不小心沾染的灰。
“以後我們的血緣,跟剛剛的紙張被燒了一樣,沒了。以後如果你們還犯在我手裡,我會用報復寧祁休的方式,一個個招呼你們。”
陳芳雅不知道從哪裡又跑了出來,然後手捧著肚子跪在地上說:“心悅,求求你收手吧,我們知道錯了。”
在地上瘋狂地磕頭,陳芳雅頭很快就是咳出了淤青。後來她捧著肚子在地上呻吟,盧心悅於心不忍,你就是沒有在對她的父兄做什麼的。
她抹抹眼淚,主動牽著葉危的手,假裝堅強離開了房間。下樓梯的時候,彷彿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氣,她一個踉蹌,軟趴趴地倒向了葉危。
“你撐我一下,我腿軟。我剛剛是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現在好累,好累。”
葉危二話不說,直接打橫抱起來她,把她放進去了車裡,準備帶她去醫院。
她躺在車後座上,呆呆地看著前面的葉危。這為她鞍前馬後的男人,真的很好,好到她覺得自己不配跟他肩並肩。
她猶豫後說:“對不起,葉危,今天是我的問題,讓你陪我受累了。下一次如果因為我,要你割捨那些利益,我希望你不要做。因為,真得不值得,我不配。”
葉危回頭,懊惱地望著她。本來是想說她了,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最後重話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千言萬語,最後他只說:“盧心悅,我要為你做的事情,是我自願的,你不能干涉。還有就是那個合同我敢籤,我自然有辦法善後,下次要是再為了這種事情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真被你氣死了。”
盧心悅咬著下唇,沒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