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吩咐一旁的護衛,“把馬牽過來,你們跟隨我去趟廷尉府。”
“是。”
將軍府門口的護衛排成一排,整裝待發。
沈樂菱愣住了,沒想到兩世,她的兄長還是那麼疼她。
韓落雪見狀,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一臉著急道,“兄長小心啊。”
沈鶴明點點頭,腳尖輕點,剛翻上馬背。
一陣突如其來的馬蹄聲,從遠處疾風般席捲而來,驚慌了街上的路人。
沈鶴明也停止了動作。
一位身著玄色秀雲紋的窄身錦衣的男子,騎著一匹雄壯的黑馬,躍然而出,疾馳進了眾人的視線。
路人紛紛主動讓道。
有人認出了男子的樣貌,驚呼:“這不是謝廷尉嗎?”
“可不就是。人長的可真俊。”
.....
沈樂菱卻不在意,直直的盯著由遠而近的騎馬飛馳而來的男人。
片刻謝玄機來到她眼前,他勒緊韁繩,跳下馬,直直走向她,輕聲抱歉。
“本想一大早備好東西,再回府接你,下人卻說你已經出門。我便縱馬疾馳而來,總算趕上了。讓夫人受累了!”
路人紛紛開始指點。
“沒想到謝廷尉居然成了將軍府的女婿,這侄媳婦變媳婦,世子娶了個養女,這侯府可真有意思。”
“什麼呀,我聽說是謝世子新婚夜中設計,被將軍府養女所救,兩人滾了床單,這才換親。我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巧合,這種事我們怎麼沒遇上。恐怕是早已暗通曲款哦。”
“就是就是,若換成是我,我也改嫁。”
聞言韓落雪臉色一黑。
沈樂菱看著眼前一身常服的男人,有些受寵若驚。
若記得沒錯,今日他並未沐休,難道是專程告了假準備陪她回孃家。
沈鶴明從馬背上跳下來,把長槍丟給身後的護衛,一掌拍在謝玄機的背上,勾著他的肩高興道。
“不遲不遲,來的正好。”
謝玄機眉頭微蹙,忍了忍,最後還是沒有甩開沈鶴明的手。
沈樂菱見他一張俊臉皺的像包子,可一旁的兄長卻毫無發現,還沉浸在喜悅中。
沈樂菱扶額,就兄長這眼力,幸好他是在父親手底下當差,不然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她主動過去挽上謝玄機的手臂,笑道,“兄長,夫君,我們快進去吧,別讓爹孃久等了。”
沈鶴明一拍大腿附和,“對對對,父親母親從昨日就開始準備,我們進去吧。妹夫,請!”
被喚作妹夫,謝玄機身姿一頓,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即刻恢復平靜,應聲道:“好。”
一旁沈樂菱尷尬的努努嘴,謝玄機的歲數比他兄長還要大一歲,兄長是怎麼自然而然喊出口的,謝玄機居然還應。
韓落雪原本是看沈樂菱笑話的,離間他們夫妻感情的同時,順便激將沈鶴明去闖廷尉府,這樣一來,將軍府的人在廷尉府府鬧起來,沈樂菱想要在侯府立足就會難上加難,沈鶴明說不定還會被陛下定罪。
結果沒想到謝玄機居然沒去廷尉府當值,還親自去採買回門禮。
沈樂菱憑什麼讓謝玄機對她如此特別。
謝硯舟也很意外,小叔竟然會為了沈樂菱推掉公務,親自來將軍府。
莫非是他重生了,對周圍的事物或多或少產生了影響,產生了些許偏差。
幾人前腳進大門,謝硯舟和韓落雪後腳跟上去,卻被門口的護衛攔住。
“將軍有令,非將軍府人不得入內,世子還請在府外稍候。二小姐請進。”
謝硯舟還想硬闖,門口的護衛紛紛亮出長槍,便只好作罷。
韓落雪搖搖頭,看樣子將軍府還沒有小氣,但對她還是認可的。
“謝郎稍等,我去見了父親,他們自然就會放行。”
廳內,魏鳶遠遠地見到沈樂菱,眼淚便止不住的流。
沈濯輕哄道,“孩子回來見到你哭,又該難受了。再說了還有新姑爺在場,夫人有什麼話一會兒回房慢慢說。”
魏鳶趕緊擦乾眼淚,露出一副和藹的笑臉,迎了上去。
沈樂菱跨過門檻,視線不由自主地穿過庭院,定格在那對站在正廳門口的身影上。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世界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那是她的父母,活生生的,正用充滿愛意與驚喜的目光迎接著她,他們的笑容溫暖如初,眼神中閃爍著無盡的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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