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菱嚇得退後兩步,“這不合規矩。”
謝玄機的手緊了緊,胸口忽然多了一簇無名火,他繃著臉,氣勢森然。
“我們是夫妻,上來。”
沈樂菱乾咳一聲,孩子還在呢,謝玄機今日是怎麼了。
謝宜半捂著眼睛,發出咯咯的笑意。
沈樂菱臉唰一下緋紅一片。
秋雨連忙牽著謝宜說道:“奴婢先帶三位少公子回院子,小姐姑爺不用回來那麼快。”
謝慎謝磊對視一眼,快速行了禮,溜的比兔子還快。
沈樂菱:.....
謝玄機還保持著蹲下的姿勢,沈樂菱只能硬著頭皮趴上去。
第一次靠著這麼近,她好像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如雪松般的味道。
緩緩靠近撥出的溫熱呼吸,柔軟的觸感,讓謝玄機渾身一僵。
腦子宕機片刻,他喉頭滾動一下,剋制住內心一點的衝動。
他怕她和他拉開距離。
他腳步很穩,緩緩走向華棋院,直接把人背入臥房。
沈樂菱腳著地,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趴在謝玄機背上,她一動不敢動,就怕惹得他不快,一把將她扔出去。
她的目光停留在謝玄機的腰間,這人平時不佩戴香囊,為何身上會有一股獨特的雪松味道。
謝玄機見沈樂菱皺眉,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她果真還是不喜歡他的觸碰。
也對,她本中意的人原本並非是他。
“腿好些了嗎?臥房有常備的藥膏,我替你塗上。”
沈樂菱目光還停留在謝玄機的腰上,她從小對味道敏感,有時候甚至能達到“過目不忘”的境界,她記得謝玄機好像對香粉之類的東西過敏來著。
見她愣在那兒不說話,屋內氣氛凝滯半刻。
謝玄機主動走到一旁的暗格取出一罐藥膏,儘量語調溫柔不那麼冷。
“坐上來,我替你塗藥。”
“啊,哦。”
沈樂菱尷尬地努努嘴,扶著床沿坐下。
只見謝玄機半蹲在地上,幫她脫下鞋。
他身上還穿著官袍,官袍的領子拉到脖頸,嚴絲合縫,如此莊重的穿著,竟然把她的腳放在他的官袍上。
雪白的腳踝和緋紅的官袍形成強烈對比,讓那隻嬌巧的玉足,白得晃眼。
腳踝處有一處微紅,就是剛才扭傷的位置。
沈樂菱腳趾羞恥的微微蜷縮,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藥膏必須用按摩才能達到藥效。
謝玄機低著頭,挖了一塊藥膏,塗在發紅的地方,他能感受到此刻妻子很是緊張,甚至有些微微發顫。
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頭頂響起很輕的聲音:“夫君,好了嗎?”
謝玄機繃著臉沒回話。
得虧他是低著頭,沈樂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發頂,塗藥的動作認真細緻。
雙手揉暖後覆在她的發紅的位置。
沈樂菱睫毛輕顫一下,疼得縮了一下腿。
“弄疼你了?”
話落謝玄機抬頭,一眼撞進沈樂菱的眸子裡,澄澈的眼眸好似能印照出他的躁動不安。
沈樂菱怔忪的看著眼前眼前忽然放大的俊顏,心跳漏了半拍,她目光停留在他的臉上。
他鴉青的睫毛低垂著,眼中佈滿了小心翼翼和擔憂。
他原來這麼擔心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