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出恭。”
沈樂菱一臉黑線,耳尖紅的可以滴血,她使勁搖頭。
謝玄機微微皺眉,抬手撫摸沈樂菱的額頭,見她沒有發熱,眉頭才漸漸舒展。
“那是餓了還是渴了?”
謝玄機替她掖好背角,柔聲詢問。
沈樂菱捂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她背上的傷口有些微微發癢,一直趴著,她也有些受不住了,想要活動活動筋骨。
見她不說話,謝玄機喚了聲成峰。
成峰立刻從屋外進來,跪在地上。
沈樂菱眨了眨眼,剛才若是沒看錯,成峰是從屋外房樑上倒掛飛下來的吧。
這?
謝玄機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
“爺,有何吩咐。”
成峰抱拳單腳跪地,等待吩咐。
謝玄機見沈樂菱愣了神,擺手讓成峰起來,“替夫人看看傷口如何了?”
成峰跪地的腳一抖,弱弱答了是。
沈樂菱看著慢慢靠近的成峰,內心拒絕。
“夫君,其實我是想出恭,對我想出恭。”
成峰趁機留了,他怕真替夫人看了傷,日後犯錯,定會被秋後算賬,他不想被挖眼睛。
謝玄機無奈只好把抱上沈樂菱去屏風後面。
沈樂菱窸窸窣窣倒騰半天,又被抱回床上趴著。
她看著謝玄機一臉嚴肅地看著卷宗,又不好意思開口打擾。
一個人趴在床上,真的很無聊。
“有什麼話想說便說,那麼怕我做甚。”
謝玄機提筆在公文上落下筆跡,表情嚴肅,聲音卻變得柔和。
沈樂菱努努嘴,小聲道,“你能不能陪我說一會兒話,又或者讓宜兒過來陪我說話也行。”
謝玄機頓了頓筆,繼續書寫。
“宜兒太小,又好動,影響你靜養。吃過晚飯,再讓他來陪你。”
說完,謝玄機看了眼沈樂菱,耐心解釋道,“我會盡快處理完公文,抽出時間陪你。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先看一些話本。”
“哦。”
沈樂菱撇撇嘴,抽出枕頭下的話本,原來他都看見了呀。
她一邊閒暇的翻著話本,一邊偶爾偷看一眼自己的夫君。
真別說,謝玄機認真看卷宗處理公文的樣子很有魅力。
想著想著,沈樂菱自己把自己逗樂了。
不多時,手邊忽然多了一層木盒,盒子裡擺放了各樣的糕點,蜜餞果脯。
沈樂菱抬頭就看著謝玄機返回桌案的背影,但還是止不住心中一甜。
秋雨興高采烈地抱著盒子一蹦一蹦地從院外進來。
人還沒進屋,就聽到她的聲音。
“小姐,小姐,事情辦好了。”
秋雨抬腳踏入房門,就看到屋內桌案前端坐的謝玄機,趕緊收斂笑容,收回腳,規規矩矩地行禮進屋。
沈樂菱趕緊放下手中的話本,招呼秋雨過去。
主僕二人小聲說著話。
秋雨迫不及待的開啟盒子,露出裡面的兩萬兩銀票,還有一千兩現銀。
秋雨小聲誇道:“還是小姐的方法管用,這才兩天,二小姐就迫不及待籌銀子。奴婢在當鋪見到了碧荷。沒想到二小姐那麼有錢。”
沈樂菱搖搖頭,韓落雪應該一下拿不出那麼多現銀。
忽然她又想起來什麼。
金鱗外祖家疼愛女兒和孫女,對身為養女的韓落雪也很不錯。
祖父曾給了他們三人一人一個印章,憑藉這個印章可以在祖父家的任意一家商行支取數量不等的現銀。
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韓落雪和謝硯舟他們前世京城用印章支取銀票,後來還將外祖家抄家流放,憑什麼要養這群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