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這會兒,程湘打來了電話。
她和沈清一樣,都是從大學的時候,就到了這個城市。
後來憑藉自己兢兢業業的工作,才在這個繁華的,在很多普通人的心底,就如同是天堂一般的城市,立住了腳。
不同的是,她獨自一個人住,自然也就自由得多。
這樣的週末,她正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聽到程湘的邀請,也沒有客氣,就開車去了她家裡。
程湘將泡好的咖啡遞給她之後,順勢坐在了一邊的長沙發上,曲著腿直言:“你現在這情況,就算是到外面去找房子,那也是治標不治本。
你父母能夠從江城跟著你到帝都來,都要跟你住在一起。
他們要是真的跟著你的話,你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他們照樣會像吸血的水蛭一樣,粘著你,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你都不可能擺脫的了他們。”
其實身為朋友,程湘原本是不應該這樣編排沈清的家人的。
只是也就是因為和沈清相處的時間長了,她自然也是瞭解到了,沈明山夫妻,是怎樣的可笑無知。
也明白,沈清現在想要搬出去,是有多麼的急切。
但程湘始終都覺得,既然他們能夠從千里之外的江城跟來,現在沈清再搬出去,那也不過就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其實別人都能夠看穿的事情,沈清自己何嘗又不知道。
她只是太急切的想要擺脫唐華的控制,不想一輩子都如同是一個提線的木偶一般,被他們安排著,將自己推進痛苦的深淵。
他們能追著她一次,自然也能追著她很多次。
“其實你要是真的想要擺脫他們的話,我還真有個好辦法。”
程湘在說話間,便朝著沈清的方向坐了過去。
一臉壞笑的樣子,光是一眼看過去,就能夠看得出來,她這肚子裡不知道裝了什麼壞水兒呢。
果然,程湘看著沈清一臉洗耳恭聽的樣子,直言:“你想搬出去,就該結婚啊。”
沈清白了程湘一眼,沒有說話。
見狀,程湘抓著沈清的手臂,強調:“你別覺得我的話不以為然,現在這情況不是特殊嗎?”
其實按照現代人的思想,像沈清這樣獨立的女性,原本是不應該有這樣迂腐的想法的。但是這特殊的事情,就應該用特殊的手段來解決。
“清清,你身為女兒,面對著這樣的父母,你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程湘收起臉上那原本嬉皮笑臉的表情,朝著她那邊靠了靠:“這身為父母和唯一的女兒生活在一起,這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眼瞅著女兒大學畢業都這麼多年了,想要你相親,找個比較合適的男人結婚,這也是很正常的。
那華夏的哪條法律,是能夠治得了,父母給女兒找的相親物件不靠譜的。
誰都不能就僅僅只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就真的能夠斷定,你被是真的被他們折騰的,連正常的生活都不能維持下去。
雖然我這話,在這樣的年代說出來,的確是很可笑,但是這就是事實。
你現在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個能歐讓你另外找一個家的方式來離開他們,也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當然,沈清是從來都不會在乎什麼悠悠之口。
但是這些東西,卻能夠成為,他們撻伐她的工具。
所以現在沈清想要擺脫他們,就必須要找另外一條路。
很可悲。
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迂腐的,想要靠著男人來改變自己命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