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此大白。
竟又是沈九萬在背後耍的陰謀詭計。
“你確定是沈家?”蕭臨在威壓逼問。
“是,我認得那位的確是沈家的人,但現在,估計沈家不會認。全怪老朽想和沈家攀上關係,是老朽貪心了,老朽在此向韓家郎君道歉。”
門外,謝蘭臺釋然的同時,又生了疑惑:
這個李香不是外室,韓景淵的外室,竟另有其人!
門內,縣令在結案。
很快,李家一家三口走了出來,“韓景淵”落在後面,一看到謝蘭臺,目光一慫,憨直的臉孔上浮現異樣之色,忙上前揖了揖:
“此案已結束,全是沈家佈局……”
少夫人,我不是故意冒名來頂替的……
後面的沒能說出來,就被打斷:
“郎君不必解釋,妾已知悉……妾今日在謝宅,妾之小娘也在謝宅,郎君可要來見一見?”
在外頭,她叫不出“夫君”二字。
“韓景淵”瞪眼,一臉震驚。
謝蘭臺不知道他在震驚什麼。
“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古怪直叫。
“搞錯什麼?”
謝蘭臺不解。
“等一下,我馬上去找個人出來……有件事,得當面說明白。”
“韓景淵”噔噔噔跑進了公堂,卻發現自家爺已不在。
他又衝進後宅,只見縣令,忙問:“我家祖宗呢?”
“小北王剛走!”
冒牌“韓景淵”:“……”
完蛋!
這讓他怎麼向少夫人解釋?
*
公堂外頭。
謝蘭臺等了好一會兒,不見韓景淵出來,卻看到蕭臨出來了,並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
玄衣如墨,寬肩窄腰,鐵冠束髮,身形昂然,練武男子的體魄,果然是非比尋常的挺拔——身形又高,那種壓迫感,當真是該死的強烈。
她心頭一緊,連忙提起裙襬往外跑。
身後,男人淡寡寡問了一句:“你跑什麼?我能吃了你嗎?”
鼻音很重。
謝蘭臺忽記起前世一個畫面:
某日,她去酒樓接醉酒的陸霄,在酒樓昏黑的走廊上,遇上了一個戴面具的男子。
那男子酒氣很重,看到她時腳下踉蹌,將她壁咚在牆上,奇奇怪怪懟她:
“好好的貴女,不去當正頭娘子自甘當妾,讀書讀到狗身上了?”
她嚇得落荒而逃。
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人應該就是蕭臨。
可她又不認得這位貴公子,為什麼他的語氣,帶著怒其不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