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蘭臺輕揚小巧的下巴,眸光深深:“難道就只能任你算計別人,別人就不能算計你?
“陸霄,現在,我再和你說一遍:我,謝蘭臺誓不嫁你。你休想騙我和離,再騙我當妾。你們侯府門第再貴重,我也不稀罕……”
不等說完,面前的男人忽癱坐下,看著漸漸失去知覺的手,怒聲疾呼:“怎麼回事?你……你在箭上抹了什麼?”
竟說不清楚話了。
謝蘭臺一怔,這些箭上抹了東西了嗎?
陸霄沒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
她去把落在地上的箭取來,聞了聞,好像聞到了一些藥味,轉頭問春祺:“這些新打造的袖箭,抹了什麼?”
春祺忙道:“是姑爺叫人送來給姑娘防身的,我不知道。”
“沒錯,上面抹了藥,是郎君吩咐的,說這些袖箭力量太小,殺不死人,所以讓在重新打造的箭上抹了一些強效迷藥。為的是幫您在受困時多爭取到一些脫困的時間。”
是阿逐走了進來,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陸霄:“想不到他會逃回來,是小的派去的人大意了。請少夫人責罰。”
說著,他單膝下跪。
“不怪。起來吧!”
謝蘭臺現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現在,那個人怎麼樣了?”
“世上已無此人。”
阿逐回覆道。
“辦得好,回頭有賞。”
“不用。爺一直會賞我們。”
“他賞他的,我賞我的。春祺,去取50兩銀子。阿逐,你拿去分。”
春祺領命去取。
這一次阿逐沒再客氣:“謝少夫人。”
謝蘭臺看向地上的陸霄:“把這人送走,這一次不要再出差池。”
“是。”
阿逐將人拉走。
關於那些衣裳,他悄悄收拾了去。
春祺和冬祺都沒有細問什麼,但她們隱約知道姑娘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還把陸世子耍得團團轉。
謝蘭臺也不作解釋,去見老祖母。
彼時,老太太正在指揮底下人收拾東西。
她過去問道:“祖母這是在做什麼?”
“把東西收拾一下,回頭住到謝居去,這裡以後就是蘭臺的私產,我這個祖母不好多住,住城裡好,與你近,你回來看祖母也方便……”
說著,她打住,認真端詳:“你怎麼又回莊子了?”
“韓家老太太生了急症,夫君昨傍晚將人送京城去了。他讓我今日,由他手下護送著進京,我來是想問問祖母,祖母可要回京小住?”
她扶著祖母,柔聲細問。
老太太說道:“再過一些日子就是清明,得回去祭祖,韓老太太病了,你理應去侍疾。嗯,那就一同回去。”
“好。那等一下,我也去收拾一些細軟!”
謝蘭臺點頭。
有祖母同行,她心裡會踏實很多。
謝蘭臺離開之後,老太太找人悄悄把冬祺喚來問昨晚上韓家是怎麼一個情況。
冬祺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
老太太不覺輕蹙眉頭:
怪不得蘭臺會跑回來,看來等去了京城,必須找韓景淵問問清楚。
如果真是她老太婆看走了眼,這門婚事,當真得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