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並沒有那些重男輕女的想法,長幼齒序都是按照順序排下來的,並沒有男女之分。
孟家老大,也就是孟序南的父親,叫孟恆,和雲父年齡相仿。
是個寡言少語的中年男人,現於京大任教,能娶孟母…這事說來話長。
孟家行二的孟惜,是個十分厲害的人。
能在這個年代選擇不婚專心搞研究的,是個狠人。
雲映自認庸俗,時代洪流下,她沒辦法面臨著大家異樣的眼神選擇不結婚。
可這位孟二姐無所謂,不結婚也不生孩子,只一門心思專注的搞一些研究,但具體是研究什麼的,誰也不知道。
但孟懷算是孟惜一把手帶大的,聯絡也不算少,孟懷剛跟雲映確定關係後就跟自己這位行蹤不定的二姐彙報過了。
這位二姐還特地給雲映準備了禮物,是一塊精巧的女士手錶,並且表示自己的弟弟性格不好,實在是委屈雲映了之類的。
前世同孟惜沒什麼交際,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實際上半點不瞭解。
還是後來嫁給了孟懷,聽他提起的。
雲映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看著孟懷點了點頭。
萬一人家有辦法呢,這都說不準。
今天又是陰天。
接連颳了幾陣西北風,樹枝上都光禿禿的了。
凌冽而又幹燥的風颳著零星的小雪花。
雲映裹得嚴嚴實實的出了門,去了衛生院。
孟懷一邊扶著她,不贊同的抿了抿唇。
“外面風雪這麼大,在家裡待著顧老難不成還會訓你?”
雲映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那我閒不住嘛。”
進了門,雲映脫掉了身上裹著寒氣的軍大衣。
見一老一小都昏昏欲睡,不由笑出了聲。
“雲姐姐!”江雁回聽見動靜抬起頭,面露驚喜,但又想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蹙起了眉,“才剛下了雪,怎麼就過來了?”
他細緻的擦了擦凳子,才過來扶著雲映。
雲映拍了下他扶著自己的手,笑罵了句:“哪就那麼金貴了,又沒多遠。”
顧景安眯起眼睛,“這麼大的雪,還不在家躺著。”
“實在是躺不住了,在家裡都快成豬了。”
顧景安也蹙了下眉,“天寒地凍,還是在家裡待著好些。”
雲映笑笑沒說話。
她把一直裝在包裡的藥膳方子拿了出來,是她昨晚上整理出來的,根據自己體質可以用的食療方子。
來找師父做最後的確認。
顧景安戴上老花鏡,看方子的時候多了幾分認真。
半晌,將東西放下來,摘掉了老花鏡。
江雁回是一個很明理的孩子,他也知道這些都是祖傳的,輕易不外露,見顧景安看完,他便起身準備出去。
被雲映攔了下來。
“沒事,你就在這裡聽。”
江雁回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然。
“小子,可不能白聽啊,趕明兒得認你雲姐姐當師父才行。”
雲映是聽師父提起過這件事,再加上真的很喜歡江雁回這麼認學且一片赤誠的孩子,也沒什麼不同意。
落在江雁回耳朵裡,便是十足十的驚喜了。
他羞澀地笑笑,眸子卻是亮晶晶的。
師徒三人討論完,已經臨近中午,江雁回在一旁聽著,亦是收穫頗豐。
孟懷今天要去下面的農場巡視,如果出了問題可以第一時間幫助老鄉們搶修,估計每個一天也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