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的,有些低血糖了。”江大夫說。
他一邊收起東西一邊對著孟懷說:“孟團給雲丫頭兜裡多備著幾顆糖,萬一在外面暈倒可就不好了。”
孟懷神色多了幾分認真,“江大夫,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又轉向顧老。
“師父,您看呢。”
顧景安往上推了推眼鏡,“這幾日有些累著了,回去歇幾天吧,正好你們倆也該準備結婚用的東西了。”
“回去休息兩天。”
孟懷點點頭,有力的手臂穿過雲映的膝彎,一個利落的橫抱就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
捲起來的軍裝袖子下賁張的肌肉線條隨著這個動作繃緊。
補充過葡萄糖的雲映雖然清醒,但面色依舊蒼白,惹人心疼。
“懷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讓人看到不好。”
孟懷沒說話,嘴唇抿成一條線。
周身氣溫似乎低了好幾度。
她這才後知後覺他在生氣。
“孟團長!等等!”
一道急切的女聲喊住孟懷,孟懷皺了皺眉。
雲映看著追到前面的女孩,怎麼看怎麼眼熟,靠在孟懷肩膀上仔細打量了好幾眼,猛然想起,這不就是此前拉著孟懷錶白的那位嗎?
那女孩也在悄悄打量著雲映,越看越覺得傷心。
但也覺得…輸給雲映也算理所應當。
孟懷淡然開口:“你誰?有事?”
女孩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你不認識我?”
孟懷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皺,搖了搖頭。
她頓時更加傷心了,原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人家根本就沒當回事,現在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她聲音悶悶的,“你真要結婚了嗎?”
孟懷神色一頓,抱著雲映徑直從她身側離開。
不去理會她。
雲映轉頭看了眼那女孩僵在原地的模樣,抬頭看了看孟懷。
男人的側臉此刻尤為生硬。
雲映沒敢說話。
他抱著雲映沒去周旅長家,也沒回那間小單身宿舍。
抱著雲映回了他們已經整理得差不多新家。
一進門便是客廳,緊接著便是東西兩間朝陽的臥室,西北角是一間小臥室,孟懷找人盤了炕,考慮到雲映一個女孩子冬天怕冷,這樣就會方便許多。
西邊兩個臥室中間留了一間盥洗室。
這個家裡的全部的設計巧思,都是孟懷為了方便雲映設計的。
一進門便是客廳。東西兩間朝陽的臥室門扉半掩,隱約可見裡面擺放整齊的傢俱。
西北角的小臥室裡面是孟懷特地找人盤的土炕,散發著泥土特有的清香,炕沿的磚面被抹得平整光滑,顯然是經過精心打磨。
西側兩間臥室之間,特意隔出了一方小小的盥洗室。
孟懷的軍裝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結實的小臂,他抱著雲映在屋內緩步穿行,每一步都踏得極穩。
孟懷抬腳抵開東臥室的房門,動作輕柔地將雲映放在簡單鋪著被褥的床鋪上。
尚未完全乾透的櫸木床架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孟懷翻身躺下,他結實的手臂穿過她的頸下,另一隻手環住纖細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將人整個攏進懷裡。
孟懷閉眼輕嗅著她髮間淡淡的皂角香氣。軍裝下的胸肌隨著呼吸緩緩起伏,將懷中人包裹得嚴嚴實實。
“你在生氣嗎?”雲映小心翼翼地問。
男人頓了下,睜開眼看向懷中的小姑娘。
隨後沉默著點了點頭。
“我氣你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雲映知道自己理論,討好地將頭在他胸前蹭了蹭。
“我知道錯了嘛,我下次一定一定注意休息,一定不會忘記吃飯!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