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把竹籬笆的影子拉得老長。
宋時硯的嘴角始終噙著淺淺的笑容,往灶膛裡添柴火,火舌立刻竄起滅菌,舔著黑鐵鍋底。
雖然暫時不能進書院,但從明天開始,他也有夫子教他讀書了。
光是想想就心情愉悅。
宋以薇蹲在榆木盆前淘米,白色的大米粒粒剔透,洗乾淨後仔細的倒進鍋內。
一個灶個兩隻鍋,一隻鍋子做飯,另一隻鍋子放入冷水煮透,把排骨焯水。
撇去表面的浮沫,將煮開的排骨撈出過水,先放在一旁。
兩條魚的魚頭剁了下來,魚肉一刀刀片成厚薄相等的魚片,加入調料醃製入味。
等鐵鍋燒得泛青時,宋昭昭將魚頭順著鍋沿慢慢放入鍋中,煎出金鱗紋,接著再加入一勺黍米酒。
米酒裹著熱氣衝進鍋中,然後加水,把湯燉至奶白色。
豆腐切作巴掌寬的薄片,沿著鍋沿滑進奶白湯裡。
待湯煮開後,宋昭昭拿出一隻砂鍋,把湯舀進砂鍋裡,而後單獨放在小爐子上煨著。
魚湯得慢慢燉,才能燉出鮮味,豆腐也能入味。
只有一隻鍋子能用了,她還得做別的菜。
洗乾淨的鍋子加糖炒出糖色,然後倒入焯好水的排骨,翻炒上色。
放入醬油,醋等調料,加水蓋鍋。
灶眼上咕嘟了半個時辰,揭蓋時油亮的醬汁正收的濃稠,宋昭昭撒上一把白芝麻,盛出。
這會兒,宋舟,姜氏以及宋時墨踏著暮色回來了。
聞著廚房裡飄出來的香味,三個人的肚子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
“自打昭昭回來,我當真是過上了飯來張口的好日子。”姜氏放下手中的鋤頭,笑著打趣道。
宋周微笑著附和:“女兒太能幹,咱們跟著沾光了。”
宋時墨飛快的洗了個手,猴子似的躥到了廚房裡:“好香,好香,燒的什麼?”
話落,就看到桌子上剛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糖醋排骨。
宋時墨雙眼一亮,當即拿筷子夾了一個。
眼見著快要塞到嘴裡,一道殘影飛快的從他面前滷掠過,然後筷子上的排骨沒有了。
居然沒!有!啦!
宋時墨氣得臉都黑,扭頭就朝著罪魁禍首望去。
下一瞬,就跟秦又又大眼瞪小眼。
秦又又飛快的啃下排骨上的肉,小嘴巴嚼啊嚼,一臉無辜。
手裡一塊光突突的骨頭。
“兔崽子,桌上一盤的排骨你看不見,非得搶我嘴邊的肉,太可惡了你。”
宋時墨咬牙切齒的道。
秦又又縮了縮脖子,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飛快的爬下凳子,撲向了宋昭昭的大腿,毛絨絨的腦袋輕輕的蹭了蹭。
宋昭昭當即不滿的瞪了眼宋時墨:“二哥,又又還是個孩子,你兇他做什麼?”
宋時墨瞥著嘴,快要委屈成個球。
這小子分明是故意的,昭昭你居然昧著良心護著他。
宋昭昭:寶貝這麼可愛,他能有什麼錯?
宋時墨:“……”
你簡直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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