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怔怔的看著宋時墨,心裡像是被人挖了一塊似的疼,淚流滿面。
宋時墨見姜氏這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自責又難過。
“娘,你別哭啊,我……我……”
“都怪我這破嘴,話太多了。”宋時墨懊惱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宋陽默默的縮到了角落。
他剛剛的話也不少,別把二嫂氣壞了。
宋昭昭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宋陽回了家,柳氏做好了晚飯。
一鍋糙米粥,雜糧饃饃,配著大蔥,醬菜。
宋陽坐下,隨手從筐裡抓了個饃。
柳氏盛了一碗粥放到他的面前,問:“二哥的傷要不要緊,我下午也就聽了個大概,再多的娘跟大哥大嫂也不多說,啥情況啊。”
宋陽忿忿的咬了一口饃,小嘴叭叭的說了起來。
柳氏越聽越震驚,端著碗都忘了吃飯。
半響,她道:“你們兄妹幾個,二哥是最溫和老實的,你娘這回做的有點無情了,虧得二哥還擔心她拉著你一塊去了縣衙。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娘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二哥當回事,早晚有她後悔的。”
宋陽嘬了口粥,道:“最狠的還是蘇以柔那死丫頭。”
“人家現在是尊貴的縣令千金,穿金戴銀享榮華富貴,誰還認窮爹孃啊。”柳氏鄙視的哼哼。
宋陽認同的點點頭。
“二嫂今日受了打擊,心裡肯定難過極了,我明天去陪她說說話開解開解。”
宋陽詫異的看了柳氏一眼。
“你這是什麼眼神?”柳氏道。
宋陽:“媳婦啊,按你的性子,不應該是去巴結大嫂,遠離二嫂麼?”
蘇以柔如今顯然是親近大房,對二哥一家冷漠無情。
說直白些,就是得罪了縣太爺。
柳氏翻了個白眼:“宋昭昭能給我實實在在的好處,蘇以柔能嗎?我為什麼要跟銀子過不去。再說了,我也沒說要去得罪大哥一家啊。”
蘇以柔是看宋時文有價值,所以親近大房。
又不親近她這個三嬸。
宋舟是第二天醒的,背上傳來的疼痛讓他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
姜氏沒有睡熟,立即醒了過來。
“宋舟,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外面天矇矇亮,有開門的動靜,是宋昭昭起床了。
“還好,能忍得住。”宋舟說著,扭頭朝姜氏望去,頓時愣住了。
姜氏的一雙眼睛這會又紅又腫,像是哭了一夜,宋舟頓時心疼的不行。
“娘子,你別擔心,我沒事。”
姜氏點點頭:“恩,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也沒有問他蘇以柔的事情。
再多的不敢相信,宋舟被打了五十板子的事實跑不掉。
蘇以柔真有心,這頓板子就不會存在。
一頓板子,十五年的養育,從此他們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宋昭昭經過宋舟跟姜氏的門前,聽到裡面有動靜,於是輕輕的敲了敲門:“爹,娘。”
姜氏:“進來。”
宋昭昭推門而入,直奔床前。
簡單的木板床上,宋舟面色依舊蒼白,朝著宋昭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爹沒事。”
“恩,人沒事就好,爹你好好養傷,其他的都別想。”宋昭昭輕聲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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