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掌櫃氣得臉色鐵青:“是誰在說話,有種給我站出來。”
青峰果斷閉嘴,溜了。
煽風點火就行,不能把自己暴露了。
祥福樓的夥計也陸續的來上工,見到門外的場面,一個個都懵了。
吳掌櫃見自己人來,沒好氣的怒道:“還傻站著幹什麼,把人抬走。”
幾個夥計忙不迭的應了。
吳掌櫃自然不敢把人隨便扔了,只能抬進祥福樓的後院。
酒樓的大門關上,吳掌櫃氣得頭疼,這個時候也不敢開門做生意了。
門外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但這件事卻一直被人津津樂道。
鄭歷得到訊息匆匆趕了過來,看到屋子裡昏迷不醒的四個人狠狠的皺了皺眉。
“大夫怎麼說?”
“一個胸骨斷裂,一個腦袋有淤血未必醒得過來,還有兩個雙手骨頭被碎了。”
吳掌櫃回道。
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後背更是感覺隱隱發寒。
鄭歷聽完,雙眸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吳掌櫃,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一絲玩笑的神情。
然而吳掌櫃驚恐的目光不是裝的。
鄭歷心裡一顫,倒抽了一口冷氣。
嚴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廚子,怎麼可能有本事廢了這四個人。
“他背後有高手保護?”鄭歷沉著臉問。
吳掌櫃白著臉搖頭:“不可能啊,我查了月醉樓幹活的人,並沒有請護衛啊。”
頓了一頓,他又道:“要說嚴康跟誰走的最近,也就是借住在他家的一個夥計而已,那就是個窮小子,不足為懼。”
說的,正是青峰。
鄭歷氣得拍桌子:“哼,不管是不是月醉樓請了高手,把這些人打廢再扔到我門口,那就是在打我的臉。”
吳掌櫃看了眼四人,難得的沒有附和鄭歷的話,而是提醒道:“東家,咱們的人身手都不差,能把人打成這樣,怕也不是好惹的,咱們是不是……”算了?
話沒說完,鄭歷便冷哼著打斷了他:“月醉樓不好惹,我更不好惹。不給他們點教訓,我咽不下這口氣。”
嚴康回不回祥福樓已經不重要了。
他被人這麼打臉,要是忍了,以後還如何在鎮上立足。
月醉樓一個沒有後臺沒有人脈的酒樓,就算一時請了高手坐鎮又如何?
這個世道,向來是權勢說話。
他總要叫月醉樓知道怎麼做人。
吳掌櫃被鄭歷臉上陰狠的表情給嚇到了,縮在一旁不敢開腔。
月醉樓。
何掌櫃跟嚴康兩人正跟宋昭昭手舞足蹈的說著昨天晚上驚心動魄的一幕。
“……眼見敵人的刀即將落下,突然峰峰英勇的身姿從天而降,一腳踹飛了敵人,然後眨眼的功夫,又打倒餘下的三人,簡直萬夫莫敵,神功蓋世!”
嚴康一通彩虹屁,把青峰吹得掩面而逃。
差不多就行了。
太羞恥了。
他這個當事人都聽不下去了。
“你們倆沒事吧?”宋昭昭問道。
何掌櫃:“沒事,就是一開始受到了點驚嚇。”
宋昭昭笑道:“那就好。”
“我估計姓鄭的受到的驚嚇更大。”嚴康說道。
“這樣一來鄭歷總不敢再對嚴康動手了吧?”何掌櫃對宋昭昭道。
宋昭昭沉默了一瞬:“不好說,也有可能會被激怒,反而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