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沒開,也沒人吵鬧催促。
宋舟起身開門,看到外面的景象時,不由得愣住了。
“大家來這麼早,怎麼不敲門,久等了吧,快進來。”
吳氏站在最前面,笑著道:“不久不久,我們等一會不礙事的。”
身後有人跟著附和:“是啊,還沒到說好的時辰,我們也不好意思打攪。”
別說等一會了,就是等一個晚上,只要宋舟父子昨天說的是真的,他們都願意等。
宋舟將人迎了出去。
大家也都不擠不鬧,乖乖的等著宋舟安排。
趙鐵柱的牛車等在外面,稱重好一一堆上牛車,再由他拉到月醉樓去。
大家忙得熱火朝天,宋昭昭當場結算付錢,大家看著到手的銅錢,一個個激動的笑容滿面,連連道謝。
“昭昭,你可真是咱們村的福星啊。”
“是啊是啊,長得漂亮還有本事,宋家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祖上燒高香了。”
“我們也跟著沾了這福氣。”
宋昭昭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更別說宋家如今的好日子,可都是靠著宋昭昭得來的。
宋家人聽著大家誇宋昭昭,一個個驕傲的抬起了下巴。
沒錯,昭昭就是他們家的福氣。
張氏去河邊洗衣服。
同村的幾名也蹲在河邊洗衣服的婦人見她,笑著同她打招呼。
“時文他娘,你也來洗衣服啊。”
“恩。”張氏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說話之人見她冷淡,也不在意,只興奮的道:“你家送了什麼菜去宋舟家,有多少斤?我跟我那口子昨晚估算了一下,我家那麼多東西,一天能賣三十文呢。”
這一個月下來,可就是九百文。
比孩子他爹在外打臨工幾個月掙得都多。
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個月,他們家也能翻新房,娶媳婦了。
光是想想就令人興奮,這一早上他們在這邊洗衣裳,總要忍不住議論一下。
“嗤……不過三十文,就把你高興的跟個什麼似的,宋舟一家子分明是在剝削你們,誰知道他們跟酒樓談好的是什麼價,真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他們數錢,蠢貨。”張氏翻著白眼,譏諷道。
心裡卻氣得幾乎要吐血。
昨天村長叫人通知大家,卻偏偏越過了他們老宅。
宋舟跟姜氏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呸,什麼玩意,當他們家稀罕呢。
宋成可是在縣城的大酒樓做事,認識的也是大掌櫃,是鎮上那些能比的嗎?
原本說笑的婦人們聽到張氏這話,頓時沉下了臉來。
“張氏,你罵誰呢?”
“誰應誰就是嘍。”張氏哼道。
“你……”
“喲,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吧,宋舟他們剝削我們怎麼了?至少人家願意拉我們一起掙錢,總好過有些人說的好聽卻盡做一些背信棄義的事。”
“你敢這麼說我,我兒子可是秀才,得罪了我,等以後他中了進士當了官老爺,都饒不了你們。”張氏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