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晶體落入他掌心的一瞬間,就變成了真正能夠開啟第七層宮殿的鑰匙。許寧注視著這把鑰匙,毫不猶豫地退出了整個水鏡直接,開啟了那被冰霜附著的殿門。
伴隨著“咔擦”一聲,整個殿門被許寧稍用些力就推開了,第七層內殿裡的所有一切登時都映入了許寧的眼簾。如果說天宮的其他六層就已經足夠的華麗和奢靡了,但是和這第七層相比,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妖界中凡是修士所能想象到的各種極致精美絕倫的玉器、飾品甚至各種逆天的寶物,都只配在這宮殿之中作為一點微不足道的裝飾。那被他人搶奪的各種完美圓融的妖丹,在這第七層,也不過是用來鋪在水池之下,作為可有可無的裝飾品。
最重要的是,這些妖丹之中是沒有任何殘魂的存在的,是真正的可以稱之為極品的妖丹。但這些都根本無法引起許寧的興趣,他的目光直接落在整個主殿的中央,那裡正停著一尊玉色的棺槨。
這尊玉色的棺槨之上不僅篆刻了各種符文作為保護,還將二十八星宿的星辰之力都化為守護星辰刻在那棺槨之上,莫說去開棺了,尋常人靠近一分,都可能會被那鋪天蓋地的星辰之力碾壓成碎片。
可是,這等星辰之力許寧還不放在眼裡,他腳步沒有任何停頓地靠近那尊棺槨,腳步輕鬆之下,誰也想不到的是他現在渾身上下所承擔的星辰之力已經達到了億萬之數。就這般的重力居然光是用肉身就承擔了下來,足以歎服一句可怕。
隨著許寧的走近,他終於看清楚這棺槨之中的人是何種模樣了,在望見對方的第一眼,系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她,是妖帝珍藏一生的沉睡寶藏,一生之中,妖帝淪為她的工具和手眼,不斷地為她去尋找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不斷地為她去尋找各種各樣的妖修,為的就是換取她一瞬間的甦醒,哪怕她根本對他只是利用與毫不留情地使用,他也半點都不在乎!】
【她,是來自於天外的一支種族,為的就是將自己的所有孢子撒向整個仙域,用孢子的存在來麻痺和控制整個仙域的所有修士,這些被孢子入體的修士會不斷地為她汲取力量來哺育她的本體,以致於她的本體無需甦醒就能夠源源不斷地洗腦整個世界,將整個世界淪為自己的殖民地,她還要更多的能量產出更多的孢子進行洗腦活動,於是,她不斷地開始蠱惑各種各樣的天之驕子,將這些所有人修都視為達成自己目的的工具】
【她,以入夢的能力開啟了自己真正的統治時代,妖帝為她俯首稱臣,魔修為她肝腦塗地,就連人族的修士都不斷地為她背棄整個人族,投入異族的懷抱!她的美,就是她至高無上的武器,所有被她蠱惑的人都一直等待著她的甦醒,等待著他們王的到來!在愈發地癲狂之中,他們終於心甘情願地瘋狂獻上自己,徹徹底底地成為了她的養料!且看一代沉睡異族,如何吞噬整個仙域,自立為王!】
竟然是氣運之子!
許寧心中一驚,而且還是這種稍不注意就會汙染整個仙域的感染型氣運之子。
他抬眼注視著眼前棺槨之中的這個女人,當望見對方的一瞬,他的呼吸微微滯了一下,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美到驚心動魄的女人,對方的面目安詳,就連身上纏繞著的七道天道之氣都似乎透明而不可見一般,透著一陣虛無的飄渺。
她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靈動,光是注視著她,心中就已經有了無限對於愛與溫暖的渴求。這張極為美麗的面容,甚至無法用世間的一切有形之物來進行形容與描繪。任何一分一毫的肆意描述,都彷彿是對於這張面容的侮辱。
她的全身上下,僅僅穿著了一層極為細薄的紗衣,淡銀色的頭髮勉強地遮掩住了她的關鍵部位,但偏偏就是這般半遮半露的朦朧,讓人的心中愈發地心癢難耐,直恨不得現在就將對方喚醒,只要是對方所求,便都全然地給她,哪怕是交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好在許寧的心智堅定,他並沒有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所蠱惑,但是麻煩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並沒有真正地陷入沉睡,這個女人早就已經甦醒了,甚至在他的神識之下,她整個人的身體機能正在快速地恢復。如果她是平常的氣運之子們也就罷了,偏偏她一旦甦醒,就絕對會不斷地蠱惑他人並且釋放自己的孢子。
如今對方只不過是在閉目養神而已,或者是在等待自己這個親自送上門的獵物用自己的修為來為她補充力量,當年她利用完妖帝后大概隨著妖帝的死亡自己也被封印在了這裡。如今伴隨著自己進入第七層而得到了甦醒的機會,她這般的氣運之子絕對不會就此沉寂下去。
既然如此,他冷漠地注視著棺槨之中的女人,這女人絕不能放任她一個人在此,對方的入夢還有拋灑孢子的能力必須時刻地警惕著,他決定在離開這所天宮之前,把眼前的這個氣運之子也一併帶走。他可以抵禦這個女人的誘惑,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這個女人的身上無時無刻的不在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與吸引力,只要將她放在天宮之外,就能引起所有修士的戰鬥,她是一切的原罪,也是一切罪惡的開始。
不過本身她這一族就不用發動戰爭,僅僅依靠著她的美貌,就足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了。
“呵,你是在害怕我嗎?”
就在這時,一道極致酥麻極致性感到撩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許寧的脊背一麻,整個人的識海都翻騰了一瞬,他知道,這時氣運之子的獨特種族天賦在作祟。就連他都能影響,這份能力果真不俗。
許寧心中不由讚歎,他回神過來,不其然就對上了一雙格外璀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