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兔子?兔子毛我都沒看見一根!
不對,直覺告訴,這不能吃,絕對不能吃!
“哎喲喲,哎喲喲……”我瞬時捂著肚子,雙腿亂扭,哀嚎著:“堂伯母堂伯父,我不行了,肯定是在車上吃了別人給我的冰淇淋,我,我,我必須要去趟廁所。”
堂伯母聽完,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不過馬上就恢復成擔憂模樣,忙來拉我,問我有事沒。
我表示我再不去茅坑兒,就要竄稀在褲子裡了,她這才磨磨蹭蹭的帶我去了廁所。
而後,我開始在茅坑裡手動rap了好半晌,才敢歇口氣,一轉身,仁杞不知何時也擠進了廁所,我嚇得腿一軟,他趕忙捂住我的嘴。
“看那是什麼?”
仁杞凝眸,看向地下。
我順勢看去,農村簡易的茅坑裡面飄蕩著一些奇怪的毛髮,還有一些黑紅的不明物體。
我又差點打yue……
“這毛髮還是能看清是黑色的,還有那個漂浮的東西,有點點紅,像不像丟在茅坑裡某種動物的屍體。”
我著噁心,仔細分析著。
“張宛堂伯母說的兔肉……”仁杞面色沉重,欲言又止。
我瞳孔不自覺放大:“你可在院子裡見到兔子的痕跡?”
仁杞堅定的搖頭,這下事情變得更加瘮人了。
我扒拉著廁所門縫,確認外邊沒人,才轉身問仁杞:
“前面在劉老太婆的屋裡看見他孫子的床邊,掛滿了像人皮一樣的東西,還有他孫子,他的身體鬆鬆垮垮,睜眼瞪我的時候,特別嚇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肯定跟我們要找的那個東西有關!”
仁杞點頭:“嗯,我們要小心張宛堂伯父。”
他這不提,我還忘了!
“那個堂伯父,他他他,他跟那個老漢衫……”
“就是他。”仁杞斬釘截鐵:“所以吾不確定,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萬一他晚上還是精怪模樣,那這個村子晚上可能也不太平,我們去後山就更困難了。”
“那我要更加小心點。”
如此,我出了茅廁,跟堂伯母說我腸胃不舒服,就端了飯菜先回自己小院子,休息休息再吃。
堂伯母不情不願,但也拗不過我面色蒼白,腳下發軟。
如此成功回到小院,目送堂伯母走遠,我才關緊了門,並在門縫張望了半天,確認沒人返回才把那飯菜丟在牆角。
仁杞遞來仙桃,我欲哭無淚的捧著就咬,脆甜,多汁,嗚嗚嗚……要不是仁杞有先見之明,我可能要餓死在幻象裡了。
我吃著,仁杞已經去分析那個飯菜裡的肉了。
“看出什麼了嗎?”
我咬著桃,頓在他旁側。
“多半和茅坑裡面的是一個東西。”
仁杞話出,我差點連桃都嘔了。
雖然,也許,一般農村裡的人沒地方丟一些廚餘垃圾,都會選擇拋在茅坑裡面作複合肥料。
但是,這麼明晃晃的讓我知道,我真的會謝!
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是,是什麼肉?”
“暫時不清楚,晚上去偷偷看看就知道了。”仁杞說得很隱晦,我感覺我已經忍不住想腦補了。
“姐姐,要去後山玩嗎?”
房子裡忽然空悠悠的響起稚嫩的小女孩聲音,我一個激靈,四處尋找,結果一個人影都沒有。
窗外的天,卻突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