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婉儀騙,他可能還可以安慰自己那不過是女兒家想要爭寵的小把戲,可被顧悅當眾揭穿,甚至嘲諷他蠢,這對顧瑀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眼見著周遭人都拼命的忍住笑意,顧瑀終於惱怒至極,轉身就走。
“表哥!”
眼見著自己惹怒了顧瑀,楊婉儀也顧不得再尋顧悅的麻煩,當下追著人跑走了。
顧悅轉頭看向蕭燼。
“王爺,我還要招待諸位貴女,還請王爺自便,我先失陪,王爺見諒。”
這……
站在蕭燼身後的侍衛驚蟄,眼睜睜地看著顧悅把自家王爺扔在原地,腳步飛快地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這位郡主未免也太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吧?
不對。
他家王爺也不是驢。
但是!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燼一直瞧著顧悅略顯歡快的背影消失,這才將手裡的摺扇隨意地扔給驚蟄。
“丟了。”
抽過廢物的東西,髒。
話音落,他嘴角忍不住帶起一絲笑意。
小丫頭,不太好惹。
等他緩步走到方才皇上所在的廳堂時,發現楊懷遠也已被叫了過來。
蕭燼掃了一眼。
楊懷遠的左臉還包著紗布,但應該傷得不輕,畢竟長公主都不願抬眼看他,可見夫妻二人已有些離心。
長公主當年瞧上楊懷遠的臉,才心心念念讓他做的駙馬,這點不是秘密。
“硯卿。”
見他到了,皇上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來。
“長公主方才跟朕解釋了,當初把悅然送走,也是為了替朕解毒,並非真心煉藥,至於拿悅然的骨血煉藥給婉儀養身子,也是無稽之談。”
長公主眸光沉了沉。
皇上對蕭燼,實在是太過信任了。
連她方才拿出來做說辭的解釋,竟然也要跟他知會一聲。
“看來,最苦的就是郡主。”
長公主與皇上是至親血脈,而皇上只想相信他自己願意相信的。
蕭燼沒有拆穿,只是一味地替顧悅邀功。
“郡主有功,長公主和駙馬難道不更應該善待郡主?怎麼還處處為難,甚至由著旁人欺負呢?”
“硯卿說得不錯。”
皇上點頭,看了一眼蕭燼,突然笑著開口。
“朕瞧著硯卿很是護著悅然,不如給他們二人賜婚如何?”
蕭燼這些年一直在外征戰,身邊連個丫頭都不見,難得他對顧悅上心,而且還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想來他也不會欺負顧悅的。
越想,皇上越覺得此舉可行。
“不行!”
只是,令皇上意外的是,出口反對的竟然是長公主和楊懷遠,二人幾乎異口同聲。
“怎麼……你們不願?”皇上眸色微沉,“難不成你們還瞧不上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