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能錯過。
另一邊,楊老太爺雖然是白身,可眾人還要講長公主和楊懷遠的面子,所以翌日一早,已經有人陸陸續續來楊家弔唁。
寒暄幾句之後,彼此間談論最多的便是平陽侯府貪墨賑災銀一案。
證據確鑿,板上釘釘。
據說,蕭燼帶著人連夜抄了平陽侯府。
當時從庫房和別院搬出來的,那一箱箱金銀珠寶,幾乎閃瞎了眾人的眼睛。
甚至比國庫都充盈。
皇上龍顏大怒。
男丁下獄,秋後問斬。
女子全部淪為官婢。
三族內永世不得參加科舉。
徹底斷了平陽侯府翻身的可能。
眾人唏噓之時,太子和五公主竟然都到了,驚得眾人連忙上前行禮。
顧瑀臉上帶著幾分哀傷,擺擺手道,“不必多禮。”
五公主臉色不太好,但也知道輕重,跟在顧瑀身後一同上了香。
顧柔不願意跟楊家這些人打交道,若不是顧瑀非得藉著她的由頭出宮,她怎麼會來這裡?
掃視一圈,她跟顧瑀說了一聲,自己帶著人去尋楊婉儀。
貴為公主,這府裡頭沒人敢輕易攔她,更不可能出事,顧瑀便由著她去了。
楊懷遠請顧瑀去書房單獨說話。
來弔唁的人私下裡紛紛感慨,這楊懷遠深得儲君信任,他們這一趟倒是來對了。
畢竟,能與儲君身邊人交好,也算是多條後路。
顧瑀知道楊懷遠這幾日遇到不少麻煩,只道,“母后對楊家很是不滿,孤今日出來都是瞞著她的,不過,楊昀的事,孤會想辦法,楊大人不必太過憂心。”
楊懷遠蹙眉,問,“可是平陽侯府被定了罪,王澊怕是要拉昀兒做個墊背的。”
雖然生氣楊昀瞞著他做了這樣的事,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怎麼可能真的不管不問。
“現在沒多少人知曉楊昀牽扯進了此事。”顧瑀擺擺手說道,“就算現在救不了,也頂多吃些苦頭,到時候用死刑犯替出來,總會有機會再翻身的。”
聽到顧瑀這麼說,楊懷遠心裡有了底,當下朝著他行禮道,“太子大恩大德,楊家沒齒難忘。”
顧瑀眸中多了幾分笑意,只道,“都是一家人,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楊大人如此豈不是見外?”
“太子說的是。”楊懷遠連忙應了,隨後道,“太子稍候,微臣去準備些茶點。”
不等太子拒絕,人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表哥。”
沒等一會,楊婉儀踏進了書房,看著顧瑀的背影瞬間紅了眼眶,卻好似想起什麼一般,恭順地福身行禮。
“民女見過太子殿下。”
“婉儀,你這是做什麼?”
聽到楊婉儀的聲音,顧瑀當下轉過頭,見她這般,立刻快步朝她走過去,一把將人扶住,低聲開口。
“那些信箋孤都看到了,孤也是日日心急如焚。”
“可母后找人看著,孤實在是沒辦法出來,如今你這般拘禮,莫不是對孤心生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