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瞧見是顧悅,王澊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二話不說,直接竄出了馬車。
“小賤人,你竟然還敢出現在爺面前!”
王澊衝過來,一把掀開車簾,剛想伸出手去拽顧悅,就被人握住了手腕,猛地一折。
不等王澊慘叫出聲,下一刻人已經被踢飛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對面的駿馬身上。
馬驚,一腳踏在了王澊的右腿上!
這下,王澊帶的人全都圍了上來,連帶著下來的,還有馬車裡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我的兒!”那婦人眼見著王澊傷得如此嚴重,當下驚撥出聲,隨後怒聲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街行兇!來人,把傷了世子的賊人拿下!”
這婦人正是王澊的母親,現在的平陽侯夫人於氏。
王澊痛得哀嚎不已,卻沒有完全昏過去,聲嘶力竭地大喊出聲。
“給爺抓住那個小賤人!要活的!爺要讓她生不如死!”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掀開了車簾。
王澊所有的怒吼都憋在了嗓子裡,半晌沒了動靜。
攝政王蕭燼。
圍觀的眾人瞬間紛紛行禮。
“平陽侯府還真是威風。”蕭燼居高臨下,冷眼瞧著王澊,冷聲道,“本王打了世子,你們想把本王如何?”
“王爺息怒!”匆匆趕來的平陽侯滿頭大汗,連忙苦著臉解釋道,“都是誤會,請王爺恕罪。”
這京城裡沒人想招惹蕭燼。
若是被他盯上,只怕不死也要被扒層皮。
更別說,他們屁股底下本就不乾淨。
“平陽侯世子對悅然郡主不敬,本王小懲大戒。”蕭燼冷聲道,“既然人傷了,就不必進宮了,平陽侯,打道回府吧!”
說罷,根本不給平陽侯留什麼顏面,直接上了馬車。
顧悅掀開車簾,目光在於氏和王澊身上掃了一圈,嗤笑出聲,“妾就是妾,披上主母的皮,也上不得檯面,養的兒子,也不過是廢物。”
到底是母子倆。
於氏和王澊竟是一同抬頭,惡狠狠地盯著顧悅,恨不得殺了她。
這麼多年,於氏好不容易弄死了原配夫人,逼走了嫡長子,有了他們母子今日的風光。
可顧悅這個賤人,竟然敢當眾嘲諷他們?
而且,據楊昀說,之前王澊被扔出長公主府也是此女所為,太子不過是被矇騙了而已。
狗仗人勢的賤人!
新仇舊恨,遲早清算。
“怎麼,你們不服?”
不成想,蕭燼好像透過馬車看到了一般,再次出聲。
“再多看郡主一眼,本王就剜了你們的眼睛。”
於氏滿身冷汗,一把按住了兒子的頭,嚇得如鵪鶉一般,不敢再造次半分。
顧悅扭頭,卻看到男人正喝著茶水,好像剛才並未開口威嚇。
放下車簾,顧悅忍不住一笑,有人護著,好像感覺還不錯。
馬車還未走遠,平陽侯就轉身給了於氏一巴掌。
本來他打算藉著這次宮宴把女兒送到太子面前去,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帶著這廢物給老子滾!”
馬車上,顧悅聽到外頭這動靜,心情更加愉悅,難得調侃了句,“王爺喜歡剜人眼睛?”
“本王打了人,可週遭的人都知道是因你而起,你還有意挑釁,就不怕遭人非議?”
蕭燼沒理會這話,抬眸,若有所思地開口。
“他們動不了本王,遲早要尋你的麻煩,你就不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