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徐嬤嬤自然不敢接。
長公主倒也沒有打算聽到回應,只是嘆了口氣說道,“讓人好好照拂婉儀,她雖然有錯,如今這般,也該一筆勾銷。”
徐嬤嬤應了。
等到她們二人離開,剛才明明已經走遠的顧悅卻從暗處再次緩步走了出來。
看著長公主消失的轉角,她的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她市儈?
明明是他們把自己扔在外頭不聞不問,現在倒是對她挑三揀四了。
想要將往事一筆勾銷?
做夢。
回到悅然閣,顧悅把那匣子裡的珠寶全都倒了出來才道,“嬤嬤,找人把這些全都換成銀票,一個不留。”
素冬有些不解,問道,“小姐,這些珠寶不留著配小姐的衣裳嗎?”
長公主給的東西不會差的,而小姐平日裡甚少戴珠寶首飾,瞧著太素淨了。
誰家姑娘家會像小姐這樣,只喜歡銀子,不喜歡這些啊?
顧悅擺手,並不在意,“你們都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們。”
什麼東西都不如銀子放在手裡最頂用。
她攤開筆墨,開始練字。
廢了楊懷遠,逼得楊婉儀不得不裝瘋避禍,難免讓她有些隱秘的開心。
她其實並不像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可重活一世,她深知做事最忌浮躁。
練字,讓人心靜。
寫完三張紙,顧悅的頭腦愈發明晰。
過於頻繁地出手,會惹人懷疑,所以接下來,她只需要等。
靜觀其變。
長公主和離的事到底是大事。
自訊息傳出去之後,長公主府門前世家夫人的馬車就絡繹不絕,全都是打著勸慰長公主的由頭來試探她的心意。
手握些許實權的長公主,怎麼能讓她孤獨終老呢?
至於楊懷遠……壓根無人在意他的死活。
往日的鮮花傍身,更像是一場盛大落幕的笑話。
一晃就過了半月有餘。
楊婉儀的病症並未好轉,依舊如同孩子一般,長公主撥了不少人過去伺候,終究沒有再提把人送走的事。
不過,顧悅日日早出晚歸,並未對此表態。
長公主本以為她會鬧,瞧著這般倒是放下心來,也沒再管她做什麼。
“小姐。”這一日,顧悅剛起身,素冬就神秘兮兮地湊了上來,低聲道,“最近,何府的大公子何翌日日來訪,都是來見二小姐的,而且二小姐也願意親近他,不過每次見面都有長公主的人跟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經過先前的事,長公主自然要萬分注意楊婉儀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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