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明嬌早早起床梳洗完畢換了身素色的衣裙,帶著丫鬟們準備啟程回邊城。
明玉道:“姐,昨天凌荊山沒回來陪你。你心裡不高興嗎?”
“沒有啊,他公務繁忙,難免顧此失彼。”
明華笑嘻嘻地道:“姐夫肯定特別疼你。姐夫對咱娘和奶奶也很敬愛,可惜沒有爹那種待遇。”
明玉道:“那倒是。”
明嬌挑挑眉,“怎麼忽然提起爹了?”
“哦,昨兒我們去探病,聽到爹在跟娘嘮叨你呢。”
明嬌噗嗤笑出聲,“我就說他最近老是盯著我瞧啥。估計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那你怎麼辦?不會真要跟姐夫和離吧?”
“不是不會,而是絕對不會。除非,他背棄我!”
明華嘟囔道:“那萬一他有什麼三妻四妾的咋整?”
“不可能。除非,我瞎了眼看錯人了。你們記得別跟娘說就是了,省得她操心。對了,明玉,你去把明皓喊來。”
明玉應聲而去,明玉去找明皓,他今兒也是卯足勁兒要參加縣試。這是一場戰役。
凌荊山回來得挺快,他直奔明嬌房裡。
明嬌正在和劉昶聊他的事情,“你不是被派到江南去了,怎麼還是被牽扯了進來?”
劉昶道:“我不是奸細,我只是運氣不好,碰上了那些流民。”
劉昶的家鄉位置偏遠,他是被流民裹挾著來投靠親戚的。
明嬌蹙眉問道:“那些流民,是有組織的嗎?”
劉昶點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劉昶道:“那些流民是被逼著走投無路,只能鋌而走險。但他們都是受到矇蔽的。
這次,我們是為了抓住那些幕後黑手才順藤摸瓜查了下去。我們發現他們不止在這個村落有據點,他們在別的村落也有。我們一直追蹤,最後找到了縣令家。
縣令是他們的首領,是個貪官汙吏。之前的幾次,就是他策劃的。”
這麼一說,明嬌立即聯想到了張九。他也姓張,是張氏的族人。難怪他能把手伸進邊城的軍隊。還好他沒膽子再深入內陸來,不然還真不知道會掀起多大波浪。
“這件事,你不許告訴任何人。”
“夫人放心,末將只告訴您一個。”
明嬌道:“你先退下吧。”
凌荊山道:“媳婦兒,這件事還是我來解決吧。”
“不,還是我來。”
凌荊山搖頭,“我怕嚇著你。”
“我才不怕呢。這次的事涉及到了我孃家侄兒,也就是張九,我豈能坐視不理?”
劉昶退下了,凌荊山道:“你孃家侄兒?張氏是誰?”
“張氏就是張九的姑姑,她叫張氏。張九是她堂哥,他們家祖籍江南。不過這次他們家被捲入謀逆案。他姑姑和張叔叔都被斬殺,家財也全部充公。張九僥倖逃脫了,他在外頭遊蕩了一陣又投靠了北元國。他還有個妹子在我孃舅那裡。”
凌荊山點點頭,“你孃舅是個什麼性子?他會留著張九麼?”
“我表姨和張氏交往密切,張家滅門,她也沒有逃脫,被北元國的王室收納。我孃舅答應替她保護張氏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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